“姑,你把手松开,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有四姑娘为小女孩撑腰,小女孩理直气壮地撅着小嘴,冲自己妈妈一瞪,跑向了一边。
大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还敢说?
路上有洒落的,小伙踩上,脚底一,正好摔个仰八叉,得衣服、和脸上都是泥,很是狼狈。
四姑娘虽然平时打扮和派都像小伙,格也是大咧咧的男人秉,但是她个不矮,人长得喜兴,圆乎乎的脸,眯起睛一笑俩酒窝,很是耐看。
这时,大伙纷纷让了井辘轳,四姑娘却更加愤愤然。
“你们这是什么?谦让我还是迁就我,还是什么?把我当成啥了?姑多待一会儿能吃了你们是咋的?无聊。”
四姑娘疑惑不解地问:“既然没说别的,那你们笑什么?你凭什么打孩?”
听她这样说,辘轳又闲着,就有人复去打。
遇到这样的刁蛮主儿谁还敢言语?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赶紧把挑走。
其实,四姑娘清晨赶来担只是一个由而已,她真正的心思是来等一个人。
一条大黄狗一会儿跑在前面,一会儿又折返回去圈一圈羊群。
南面路上,牧羊小穿着褴褛的衣服,着一破帽,手拿着红缨鞭,正从生产队里赶着一群绵羊走过那座石拱小桥。
她等的那个人后来就是我爸爸的爸爸,也就是我的亲爷爷,我却称呼他外公。
四姑娘先是替小女孩鸣不平:“嫂,你是不是闲得手了,没事你拿孩撒什么气呀?要是有劲没使,有能耐你冲我来!”
今天,她刻意打扮了一番,看上去虽然有稽,可也是一位漂亮姑娘,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
大伙在一旁看着,憋不住乐。
“刚才闹的,你们笑什么?怎么我一来都没动静了?”
小伙平时老实巴交,拗不过她,只好撒谎。
照小女孩的理解,这是一句好话,花喜鹊是在夸四姑娘,她哪里知这里面暗藏的玄机。
刚才的事,四姑娘一是懵懂,没当成事,二是她今天心大好,这事全当成了耳旁风。
如今长大了,发育成熟了,可是,起农活来还是愿意和屯里男社员凑在一起,并且敢和屯里任何一个小伙较劲。
四姑娘没有听小女孩传话中的意思,只觉花喜鹊这话不太好听,有儿窝人的意思。
“小姨,刚才花大娘说你以前懒,现在勤快了。”
“你先打吧,我不急。”
过了一会儿,一位社员大声:“四姑娘,到你打了,你不着急,我先打了?”
她本不急着打,坐在扁担上,两只顾着顺着十字路向南张望。
小女孩妈妈看四姑娘不依不饶的架势,只想,一脸无奈。
这时候,一位随着妈妈来挑的童言无忌小女孩,看四姑娘生气了,上前拉着四姑娘的衣襟。
四姑娘也是愿意,习惯把自己当成男丁在男孩堆里混,一应打扮和派与男孩没什么两样。
只见她走到井旁放两只桶,上面搭着扁担,一屁坐在扁担上翘起二郎,疑惑地看着大伙。
”怎么以前懒,现在勤快了?啥意思?“四姑娘疑惑不解。
“四姑娘,你别听小孩瞎说,人家喜鹊也没说别的,就是看你今天打扮得漂亮,夸你勤快能,衣服洗得净净的。”
四姑娘懒得去追,看准了小伙没挑的桶,上去就是一脚,踢得桶骨碌碌去很远。
小女孩妈妈没想到女儿无遮拦,上前拽过小女孩就打了一巴掌,打得小女孩委屈得边哭边说:“我没撒谎,她就是这么说的。”
本来,她并没有往心里去。经小女孩妈妈这一巴掌,小女孩一哭,她忽然觉不对劲儿,花喜鹊说这话肯定还有别的意思。
四姑娘急了,站起一把揪住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伙耳朵。
四姑娘松开手,正得意地准备洗耳恭听,谁知这小伙连都没挑,撒就跑。
“我就是来气小孩多嘴,四姑娘你也别太在意,你先去打吧。”
四姑娘说话,大伙不敢搭茬,小女孩妈妈担心惹是生非,赶紧拉过话解释。
四姑娘咬着嘴唇,一只脚碾着地,依然不时地抬向南望着。
“你说,你给我说,不说,信不信我踹扁你。”
接来,四姑娘指着周围的人骂:“你们这帮人,都不如一个小孩儿,我可真服你们了,告诉我怕得罪人是吧?瞧瞧你们那德行,树上掉一片树叶都怕砸到自己脑袋,一个个缩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