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停留片刻，又移开了。姜柳芍应了一声，急忙夹起了一菜放中，没尝味。她只觉周围的空气压得她呼困难，手心里全是汗。

        黎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轻描淡写：“公司最近要收购的药厂叫什么来着？”他的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波动。

        姜柳芍的手指突然停顿，刚放的筷在桌面轻轻一颤。那一瞬间，她觉心脏被什么重砸了一，瞬间停止了动。她的睛盯着盘里的菜肴，思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无法运转，甚至连呼都变得困难。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空了，四周的声音逐渐远去，只剩黎父轻描淡写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清晰得令人骨悚然。

        ――药厂？收购？

        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重要的线索。那些曾经她认为再正常不过的事，在这一刻全都变得荒谬无比。黎成毅能随意药厂，这在当时本不应该是一个不值得深思的问题，然而此刻它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了她的思维深。她记得那天在药厂里碰到他的时候，他站在自动售卖机前，随意地刷卡购买饮料，笑着对她说：“想来看你。”这句话一度让她到温，心脏因为他的“特别关照”而加速动。

        可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个表面的答案。

        她的视线模糊起来，黎成毅的影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为什么黎成毅能随意药厂？

        那个念像是被生生脑海，突然冒了来。姜柳芍的手开始轻微颤抖，握着筷的手指僵得像不属于她自己。筷落，发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像一记重锤，直接敲击在她的神经上，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无法逃脱。那一刻，所有从未质疑过的记忆，瞬间从脑海深汹涌而，那些她曾经视为正常的事，在此刻变得异常刺。药厂的理一向严格，外来人员必须通过层层审批，而黎成毅却从未受到过任何限制。他每次现在她面前，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能毫不费力地药厂。他从未错过时间，总是恰到好地现，她从未想过这背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明显。

        姜柳芍的心加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呼变得急促。她努力让自己镇定来，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攥紧的餐巾湿透了掌心。那些曾经被她忽视的疑，此刻一一浮现来，像是早已编织好的蛛网，将她牢牢困住。她每一次的质疑、每一个没有问的疑问，现在全都在脑海里回，纠缠成一团，越发令人窒息。

        她紧绷的神经不敢松懈，手指僵得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黎父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可她已经听不清了，耳边的声音全都变得模糊不清。呼声在耳朵里变得越来越重，像是鼓声，一接着一地敲击着她的。她的不受控制地僵，筷几乎从手中落。

        ―“想来看你，”当时，她蠢得从未质疑这背后的动机，甚至就因为这短短的半句话冲昏了，但是后面那句是什么来着？姜柳芍努力想回忆那天他所说的话，手指紧紧攥住餐巾，指关节泛白，试图控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她觉到那句语气平淡的，慢慢钝化了她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