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艾尼亚手上的红痕,直哉一开始有些惊慌,但上又理直气壮起来。本来就是嘛,要不是自己,艾尼亚早就不知被关到哪里去了,哪里还有机会和自己,禅院家主的嫡,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同吃同住,穿好看的衣服?
都是她不好好珍惜,自己作为她的主人,没准还是她以后的男人,教训她就是应该的。
明明前两天还因为害怕艾尼亚生气不理自己,而承诺再也不会说这种「要听话」的话,到自己被冷落丢到一边的直哉已经彻底遗忘了曾经的许诺,一直以来得到的教育深固地支撑着他,碧绿的睛怒气冲冲地瞪着艾尼亚,等待小女孩的认错。
被突然打了一的艾尼亚有些茫然,第一次受到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与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十分不一样。
因为吃了他的,喝了他的,住了他的,穿了他的,所以自己就要听他的话?那为什么在家里呆着的时候,吃穿用度比这一切还要更好,却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听妈妈的话是因为妈妈说的是对的,听爸爸的话也是因为爸爸说的是对的,可听直哉的话,是因为他给自己提供了居住的地方吗?
自己和甚尔贴贴,直哉就会生气,自己没有和直哉一起睡觉,直哉也会生气,可自己就是想要和甚尔哥哥呆在一起,就是想要甚尔哥哥陪着睡觉啊。
自己的事都是爸爸妈妈允许的事,还没有长大的艾尼亚之前一直都有夏野的照顾,那现在继续有甚尔的照顾,有什么错?
为什么要生气?
好奇怪啊。
在质上从未短缺到无法生存的艾尼亚,还只能够理解尊重者的理,只是提供了一直以来如空气般存在的质生活,还无法到让艾尼亚乖乖听话。
自认没有犯错的艾尼亚既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反击,只是撩起墨的睛,冷冷地看了直哉一,便继续解救自己的发。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直哉,被这不带任何的墨珠把想要宣的居临全堵在了咙里,但反应过来后愈发生气。
“艾尼亚小,还是我来吧。”
守在一旁的葵见两个小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焦灼,小心地上前来想要替艾尼亚解开缠绕的发丝,至少让空气不要那么凝重。艾尼亚这倒是很听话地放了手,乖乖站着,看着葵十分有仪态地半蹲,细心地替自己解起了发。
穿着同样花纹的睡衣,直哉黑的短发睡得有些上翘,他看着镜里自己凌乱的模样更生气了,斥责起另一位照顾自己起居的侍女都:“没看到我的发也很乱吗?还不快过来给我梳换衣服。”
真是好大的脾气,直哉真是太奇怪了。
温柔的葵准备帮艾尼亚换上今天要穿的和服,却被艾尼亚阻止了:“从今天我要去上术课,葵,你给我找一套方便运动的吧。”
“什么?你一个女孩要跟我一起去上术课?成何统!”
也不知才区区五岁的禅院直哉是怎么往脑里装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连步都还扎得摇摇晃晃就已经在耳濡目染形成了一套家族里女什么该什么不该的框架。
“直哉,我需要上术课哦,如果术拉的话,妈妈会生气的。”
艾尼亚慢条斯理地说着,接过葵递过来的一套训练服,短袖短的简单搭,艾尼亚还是可以独立换上的,但要把密的发束成一个便于活动的发型,就又需要葵的帮忙。
“难艾尼亚小的家族,就连柔弱的女也要去参与男人的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