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就是兄弟俩漫长的相依为命至今的生活。
只不过早就在孤儿院学到与义务教育相关知识的沈家兄弟还不至于上这种当。
这件事还没得到解决,没过几天,两兄弟又被父亲暴揍了一顿,这次还用上了菜刀。
还好沈恪把差挨刀的沈信拖了仓库,两兄弟着门躲了一整天才勉躲过这一轮可怕的暴力。
于是兄弟俩拿了保险箱里的一现金,把能收拾的财带上,准备连夜逃。
他用父亲的手机通知了债务公司的收债人,还顺便把父亲的付费嫖娼记录一并发了过去。
那时的父亲已经从单纯的投资失败变成了庞氏骗局的受害者。
但沈恪还了另一件事。
两个七岁的小孩在孤儿院被养得勤劳伶俐,这会儿领回家同样有饭吃能过日,就是得多照料这个人生已经烂得一团糟的生父。
母亲姓沈,是个识字不多的农村少女,被家里人卖城里,辗转又卖了父亲手里,本就是买来传宗接代的工,所以当初才没有在她上花“不必要的钱”。
再多待一天,屋恐怕就得多两尸。
决定不坐以待毙的兄弟俩趁着父亲烂醉熟睡,解开了手机上的密码锁。那个被沈恪早就在日常中记,只为今天派上用场的图案锁。
本以为会在孤儿院待到成人,两兄弟在七岁那年又被父亲认领回去了。
沈恪最初是认命的,他觉得可以和沈信相互照料,和这样的父亲同居一屋檐继续成长。空有反抗的心理,没有学识与手腕,草率地离家走,不过是变成第二个被社会吞噬的母亲。
“当初想的是……只要能活去,用这种方式相互寄生,也没什么不好。”
难产后的护理不当。
然而,接回家后等待沈家兄弟的,是漫无止境的家暴发。
两兄弟当晚就决定离家走。
“原来是天天花钱去嫖,现在治病也要花不少钱,才愤怒到了刀冲向我和小信。”
两兄弟是被父亲扔去孤儿院的。沈信因营养不良而弱多病,哥哥沈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好两兄弟足够韧,先天健康的躯能正常成长起来。
沈恪在家中翻找的讯息无一不在证实着这些他本不知晓的蛛丝迹。
“本以为是他良心发现……结果,是优越惯了,缺了能照顾他的工。”
里面有父亲的病病例,还有债务短信,与在备忘录里的各种密码记录。
无论是家务还是日常对话,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遭到父亲的施暴报复。一个家庭碎裂又陷资金断裂的男人,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正常的人思维,负面绪的发才是他最渴求的畸形娱乐。
本是可以好好挽回的一条命,投资失败的父亲拒绝拿存款,草草护理的结果就是丢了一条人命。
被锁在家里不给上学,还要哄骗两兄弟是拿不供读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