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衍冷嗤一声,“嫣丞相该比谁都明白,朕此言何意。”
“平。”谢辞衍虽未穿上龙袍,即便一玄衣亦丝毫遮挡不住他上的威仪,举手投足间,皆是自然的君临天之,仿佛他生来就该坐在龙椅之上,“不知嫣丞相携夫人一同来求见于朕,究竟所为何事?”
他站在此地说着那些心疼嫣栀媃的话时,可曾想过嫣昭昭亦是废帝的妃,若今日她未与谢辞衍有这一段,恐怕亦要被送往佛寺了却一生,甚至在那之前已然殒命于这皇城之中。可嫣槐话里话外间,却一句未提嫣昭昭,心心念念唯有那庶女,宛如从未有过嫣昭昭这么一个女儿。
闻言,嫣槐与程滢纷纷跪。不过短短一日光景,昨夜还趾气昂的一国丞相现今却再无半不服之意,恭恭敬敬地朝龙椅上的天作辑,“皇上,如今您已继承大统,废帝被废,后亦理应遣散。只是......臣心疼小女,若要她在如此花样年华之时被送往佛寺终与青灯古佛相伴,自此遁空门了却一生的话实在令人心疼至极,求皇上赐予臣一个恩典,让臣可以带小女栀媃回府。”
“皇、皇上......臣、臣......”
谢辞衍知晓,这不过是嫣槐将嫣栀媃给要回去的说法。嫣槐知晓若嫣栀媃继续留在皇之中,利用蛊虫谋害废帝一事便会威胁到他丞相之位,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赶到此来将人给要回去。只要人一走,便是所有证据皆会断在此,再寻不到嫣栀媃的一丝罪证。
“嫣丞相此言差矣,若是其他大臣今日来找朕要回女儿,朕必会让他们父女回府团聚。可嫣栀媃......不行。”谢辞衍亦懒得再与之虚与蛇委,径直将他盖弥彰的遮羞布给掀开来,“丞相来此岂是因为想让女儿回府承膝才来求朕,你真正所求不该是让朕免了嫣家九族上数百条人命么!”
嫣槐心中戚戚,却丝毫不敢怯,“皇上恕罪,臣确不知皇上所言为何。”
此言一,养心殿陷了一片静谧之。端坐在龙椅上的谢辞衍神微变,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冷意,眸光意识地便往嫣昭昭那看了过去。
一块坐在这龙椅上。
“嫣槐,你可真是......大胆啊。”谢辞衍嗓音中明明没有丝毫怒意,可却令人不自觉骨悚然起来。
见她垂首双眸略有些黯然的模样,谢辞衍顿时心一紧,对前嫣槐更是厌恶了几分。
往前,他趁废帝无能窝之时,便在中收买了许多线,以便他探听消息,可现今废帝一朝倒台,皇城中竟无丝毫将要风起云涌的迹象,反而新帝带回来的人皆个个难缠,让他的线们被窒碍,现更是让他在新帝面前于风,连丝毫谈判的资格也无。
嫣槐脸瞬息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心突突作响,背脊发凉。他房啊中的线只对他说嫣栀媃被新帝带走了璇玑殿,偶尔还听见了几声嫣栀媃的哭喊,便心中猜想不妙,特来通知。
嫣槐正开说些什么,却径直被谢辞衍给打断,他嗓音依旧平稳无甚波澜,周皆散发着一上位者不可违逆侵犯的气场,半眯的眸中亦随之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朕只要知,你是愿舍掉上的乌纱来保嫣栀媃与嫣家上数百条人命,还是明哲保,宁可不要族人不要女儿,都要你这盛国丞相之位?”
嫣槐浑一震,就连侧跪着的程滢亦瞬间屏住了呼,连大气都不敢。“皇、皇上此言何意?臣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