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眸底不禁闪过一丝讶异,而后又飞快隐匿起来。
嫣昭昭摇,一双手越揽越紧。在冷将近半年的光景于她而言,并不辛苦,难熬的是这半年里见不到他一面。抬眸皆是相思,闭全是他的影。
谢辞衍诧异了一瞬,似是不解她怎会发现此,却也没有否认玉佩不是他的件。“昭昭在何寻到的?”
“嫣昭昭,你听着。”谢辞衍面沉静,双眸却极其认真。“往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想着伤害自己,无论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都在。”
嫣昭昭鼻尖一酸,蓦然埋首在他膛间,双手紧紧环着他的后腰,“谢辞衍,我好想你。”
她嗓音,撒示的意味十足,饶是汉也要迷醉其中不得自。何况是谢辞衍?
嫣昭昭好一阵心虚,抬眸看了他的后,又垂眸轻语,“气我与那皇帝走得甚近,竟与他一同坐在上首,视你如无。”
他眸光似,满是溺。“是我为你准备好的聘礼。”
谢辞衍轻笑,眸中皆染上几分笑意,宛如黑暗的深渊中被一束光般。“确是我的。”
半晌,她似忽而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来,蓦然推开谢辞衍,从袖中探一块玉佩来示于他面前。“此,可是你的?”
谢辞衍甚至不敢想,若是他去晚了一步,那步摇是否就会深深扎她的脖颈中,继而香消玉殒。明明说好的生同衾,死同,她岂能就因那废帝的缘故先一步抛他而去。
他嗓音沉了几分,“嫣昭昭,你可曾想过若你殒,留我该如何活去?”他直视着她潋滟澄净的眸,“你怎能如此狠心?”
男人早在她指尖上的那瞬间,便已全然消气。将近半年未见心上人,只要能见到她依旧平安无事地立于自己前,其余之事都已变得不再重要了。只是谢辞衍却未将这些表在脸上,仍旧是那副神淡然的模样。
他轻抚着她的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昭昭受苦了。”两人相拥,鼻息间皆是好闻的合花香,那令他魂牵梦绕的醉人气息,受着她柔的与温,心中顿然涌起一莫名的冲动。
他伸手取,嫣昭昭后退一步躲开,不依不挠地问:“你尚未回答我,这玉佩可是你的?”
男人说完后,嫣昭昭更是心虚,眸光有些闪躲。“我......我那会儿并未来得及思虑这些,只想着不能让那昏君借此来要挟你。”
谢辞衍气结,瞬然想撬开她脑袋一瞧里边都是些什么。“荒谬。”他指尖将她巴抬起,“我不介意你与那废帝走得近,我气的是你竟如此不信任于我,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养心殿,你现今是否已然是一冰冷的尸了?”
他轻叹一声,终还是拿前人没办法,语气稍了些。“昭昭可知我在生气什么?”
“你......回来了。”见他依旧不想理会自己的模样,嫣昭昭只得示好,葱郁的指尖轻了他的手背,见他没有躲开,她才大着胆于他手心中打着圈,无形中最是勾人。“谢郎君还在生我的气么?”
一句想你,无论再结实的心皆在此刻成了一滩。谢辞衍用力将怀中女拥得更紧,一颗心才终于找到了安稳的地方,说了那句日夜都在心中默念的话。“我亦很想、很想你。”
见男人回来,嫣昭昭立站起走上前去,可却在瞧见他神淡漠,未有一丝笑意时,她才蓦然想起此时谢辞衍正在生她的气。关于玉佩的满腹疑问全在看见谢辞衍无甚波澜的神后,全数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