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昭昭蹙眉,顺着太后的话继续诱导,“此无人,她不会听见的,你告诉我,为何如此害怕她?”
“怎么了?太后是害怕淳妃么?”
“起来吧。”她似忽而想起什么,“本来时命御膳房炖了血燕,现应差不多炖好了,还劳姑姑走一趟御膳房,本想着给母后用上一些。”
一番话落,嫣昭昭不禁更加疑惑。何为会发光的虫?太后为何如此害怕这个虫?
嫣昭昭再继续问那是什么虫,可不论她再说什么,太后已然充耳不闻了,一味地在说着自己没有透有关虫之事。
途中,她还让碧落悄然地去了一趟谨园,让谢辞衍查一查这世上有什么虫既会发光,还会对人造成伤害。若没猜错的话,太后会疯癫至此,除了那朱砂与曼陀罗混杂在一块的毒,还有那所谓会发光的虫在从中作梗。
太后嗓音压得更低了些,左顾右盼,确定此再无其他人时,才悄声:“别说那个名字,她......她会听见的!”
当晚,嫣昭昭躺在床榻上早早安歇。昏昏沉沉时,耳畔却忽而传来一阵巨响,她猛然坐起,仔细一听,竟是丧钟被敲响了。
太后好似地听见了嫣栀媃的名讳,亦或者是闻见了她的封号,双眸霍然一惊,猛地躲开了嫣昭昭的手,朝她了个闭嘴的动作。
太后,驾崩了。
她一走,嫣昭昭便一刻也不耽误走到太后床榻旁,见她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便放轻声音,柔声问:“太后可还记得淳妃嫣栀媃?”
嫣昭昭隐隐觉得,她已然上了那名为真相的门扉。
一连八声,丧钟的声响不绝于耳,将后众人皆惊了起来。
她依旧惊恐,双眸视线躲闪,“她、她会听见的......她有会发光的虫,能听见我说话的!”话落,她似担心自己说漏嘴会被听见,蓦然掀开被褥将自己的深埋,嘴里还不断呓语着,“我没说、我没有说......”
毓哪有不从的,福行了一礼后,便亲自到御膳房端血燕去了。
她忽而想起谢辞衍曾带自己去郊外看过的萤火虫,心中暗,难所谓会发光的虫便是那萤火虫?可那种萤火虫有什么值得太后如此害怕?它既不会伤害人类,甚至惧怕人类,又岂会听见太后说的话呢?
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那会发光的虫并不是萤火虫,而是一种会让太后到害怕的虫。
太后许是没有听清,依旧呆愣地目视着前方,时而轻轻摇晃着自己的,仿佛本听不见嫣昭昭的话。她无法,只好耐着又问了一遍,指尖还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轻叹一气,心中估摸着毓也快从御膳房回来,便只好放弃,待明日再来继续打探。
伺候太后吃炖好的血燕后,毓又给太后喂了些安神汤药。见时候不早,嫣昭昭便先回了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