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停驻在寿康大殿门前,嫣昭昭落仪仗后便率先踏寿康的门槛。毓姑姑闻声而来,见是皇后便忙上前去福请安,却在她即将弯腰之际,将她扶起。“毓姑姑无需多礼,本听闻昨夜母后请了太医,现可好些了?”
“毓姑姑,这......”嫣昭昭没有上前,只伫立原地看向后随同而来的毓。“母后这究竟是怎么了。”
提及太后,毓姑姑神微变,瞧了一后的一众妃嫔后,压低嗓音:“娘娘还是亲自殿看看吧。”
“各位主娘娘们有心了,婢定会记住主娘娘们的心意,将其一一禀报给太后。”毓姑姑姿站得笔直,态度不容置疑。“只是太后娘娘现不便见客,还请各位主娘娘先行回。”
嫔位以上就有资格乘坐仪仗行,继颜嫔薨逝以后,中已然再没有嫔位的妃,仅有的一位嫣栀媃亦在日前被晋为了淳妃。嫣昭昭的凤凰仪仗走在最前,嫣栀媃紧随其后,余的一众嫔妃则是徒步跟在仪仗后,由女搀着走到寿康中。
半晌,她率先坐上仪仗回了关雎。一众嫔妃如来时那般了寿康的门,带着遗憾的绪各自回去了。
毓脸更是难看了几分,犹豫思虑半晌,终是无其他办法妥协般:“太后娘娘自昨夜从上回来后便有些不对劲,安歇时更是梦魇不断,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甚至还......”她犹豫半晌,还是咬牙说:“还将婢给当成了那个索命冤魂,要掐死婢。”
嫣昭昭上前两步,将床榻上的帐纱给拉开。目便是那平日里雍容端庄,容不得自己有一丝狼狈的太后发丝凌乱不堪,神智不清,正环抱着自己,嘴里不断轻声呓语着什么,一双浑浊的眸满是惊恐。
那些一同随行而来的妃嫔们在听完毓姑姑的话后,脸变了变,却又不敢在寿康前表来,只能颜笑,齐齐应了一声。
太后如今的症状与她当时中毒梦魇极其相似,想来太后亦然也是如此,只是毒不,太医才一时没有检查来。
她轻叹一气,“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请来太医诊治,可太医却说太后娘娘并无大碍,亦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怕、怕是......”毓凑到嫣昭昭耳旁,轻声那句大不敬之语,“沾上了邪祟。”
闻言,嫣昭昭神亦有些凝重起来。毓姑姑此话无疑在说太后现况并不太好,她一个才不敢将之宣之于,更是三言两语难说明白,让她亲一瞧。
好几位妃嫔们脸上闪过一丝喜,似是等不及要到寿康瞧一瞧这闹。后寂寞,现皇帝更是专淳妃嫣栀媃,里哪儿还有后众位嫔妃,日更是无聊,现里了事,她们更多是大多抱着凑闹的心态图个乐,打发时日罢了。
嫣栀媃蓦然抬眸,看着站在寿康殿前与毓姑姑低声说着什么的嫣昭昭,眸渐深,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绪来。
。如此,便随本一块到寿康去向母后问安吧。”
殿中无人伺候,大白日的却燃着烛火,将原本有些昏暗的殿照得亮堂。偌大的步床上隐约传来凄哀的泣声,其中夹杂着太后那有些惊恐的叫喊,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脑,只偶尔能听见太后嘴里喊着先帝的谥号与薨逝宁贵妃的名字。
见有人拉开帐纱,太后意识扭,看见嫣昭昭的瞬间,太后猛然放声大喊,拖着往墙退去,蓦然指着她:“宁贵妃,你个贱人——”她嗓音尖锐可怖,“你为什么死了都不放过我——”
唯有嫣昭昭,仍站在寿康殿前。她让碧落在外候着,自己则随毓姑姑了寿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