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妈妈好而已，我觉妈妈被抢走了一样。”她嘟囔，伸手去把随嘉聿的手抓得紧紧地，她认真地问：“你以后也会别人抢走吗？”

        阿因不是他亲生的，怎么能理所应当让他去掏这个钱。阿聿，你说对不对，女孩家家的不读好书还能嘛去？”

        母亲在婚礼前几日曾问起他以后打算，他也只是说，走一步再一看一步，只要还没正式变成大人的妹妹能再享受一些好的日，他都是喜的。母亲已经辞职，家里不可能就这样等着那个男人来说些不切实际的话，他想找个离家近一些的工作，就算是山上给人看场的也好，地去活也罢，只要有收来源他便安心。

        她见随嘉聿没有说话，又继续：“你爸爸给你在外找了个厂，大城市呢，月工资有七八百，得好还能升，满一年车费都给你报销。这推荐人去肯定是有推荐费，到时候也能赚一笔。”

        他并不是那种不通达理的人，只是目前的状况让他有些火上心：“妈妈，你觉得值当吗？”

        “这不是要升学了吗，你爸爸问了，好一的学校一个月学费得这个数。”她指伸来在他面前了一后又比了个三，“在城里，住校也得住校费，学杂费生活费，这些都是一笔大窟窿。阿聿，你以前读这种学校的你也知，虽然咱们家现在读不起那种学校了，但再低档次的好学校开支也摆在这，多大的一笔钱啊。

        然而只是过了一年，那天他正陪着随因在那边写作业，母亲上来拉着他到后院，他看着她凝重的表不禁一，便听到她说：“阿聿……你妹妹的学费我们已经交不起了，你看……”她的话没有说完，随嘉聿也知她后面会说些什么，他叹了气，将敞开的门关上，他压着自己的声音，生怕随因会忽然来寻他然后无意中听到这些话：“妈妈，阿因现在学费一个月才四百多一，我们存的钱呢，还有他的钱呢，我现在每个月也有三百多的工资，足够的。”随嘉聿一笔一笔算给她听。

        来到这里他才发现，那工资折合来不过七百上，幸好是住厂里的，包吃包住，省了额外的花销，人这方面的东西他也是能推便推，所有人都知他家里有个妹妹还得上学，都表示同和理解，也不老喊他去吃饭。

会对我们好吗？”

        随嘉聿蹲来看着她，举起两人牵着的手，抬到面前来：“不会，别人都抢不走我。”

        随嘉聿摇了摇，他反问：“阿因不是觉得他对我们很好吗？”

        “妈妈，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随嘉聿，“是谁信誓旦旦当初说，你只要在家相夫教，就吃穿不愁吗？”

        她被随嘉聿的话噎了一，也不知怎么接话，两人面对面僵持了一会儿，随嘉聿开：“我会去的，只要阿因能过得好，我这个当哥哥的理应去帮她拥有一个好的环境。”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犹豫和质疑，她并非没有力见，态度只是表面，总归不是亲生的，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问题，思考无果，便被她尘封在心底，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又想要和哥哥说这句话，当是人家的闹他们不去，像个外人一样，意识便去介意了起来，继而又想起了这份在意。

        他推门想要朝里走，只是手悬浮在半空，又回过来对她：“妈妈，希望你这次找的是个好人，我和阿因都希望你能幸福。”他丢这句话，转朝里走去，也不再去看她一。

        她当会计的算钱极快，只是用在这种地方让随嘉聿不由得眉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