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借你百年

        柳轻寒听王婉说话结结巴巴，便知dao这师jie脑zi里又想到哪里去了。

        他本来只是想让王婉给他号脉，但此刻，却有些不那么想轻易放过她。

        他抖了抖衣袖，双臂微张，大有一副任其chu1置的意味：“师jie想看哪里？”

        “这个……”王婉目光从他脸上一直移到腹xia，又很快将yan神从那chu1移开，漫无目的地盯紧了桌上那只蜡烛，“你不用看的，我知dao，你没有病。”

        说着说着声音却小了几分。

        她依稀还记得青崖山后山上自己和柳轻寒的那一夜。男人第一次没有秒xie已是不易，柳轻寒那回少说也jian持了两刻钟之久。

        柳轻寒似笑非笑：“这个诊断从何而来？”

        “你心里有数。”王婉有些恼，她现在已经知dao柳轻寒是在明知故问。

        柳轻寒摇tou，神qing丝毫看不chu开玩笑的样zi：“不记得了。”

        而且，是王婉亲自让他忘了的。

        他这副模样，王婉反而有些更生气了――明明那回是他主动的，怎么现在倒好像她在bi1他想起来似的。

        “怎么？难dao要我帮你回忆一xia吗？”

        “不开心的事，提它zuo什么？”柳轻寒摇tou，“还是说，师jie想同我算些陈年旧帐？”

        “柳轻寒，你还知dao你欠我的啊？”王婉将椅zi往他shen侧挪了挪，一把将他的手从shenxia捞了起来。

        柳轻寒愣了一愣，他本能地想把手缩回去――与她肌肤相接，他害怕自己又像往日那般再伤害她一次。

        但那只手抓得很紧，柳轻寒甚至不知dao那看起来小小的一只手，是如何有这么大的力量。明明她只是堪堪能够握住他的手腕。

        王婉轻笑：“我给你把脉，你这么紧张zuo什么？”

        柳轻寒眉tou这才略微舒展。他看着yan前的女zi一手抓着他的手，另一手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之上。被她chu2碰的地方传来一diannuan意，顺着脉络席卷全shen。

        她指端在柳轻寒手腕上停留了很久，一时之间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

        柳轻寒不忍打搅这片刻的安静，也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直到那只an在他脉搏上的手动了一动。

        “看chu什么了？”柳轻寒问。

        话音未落，那只小手却是一翻，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

        十指相扣。

        王婉有dian不敢去看他，她心里tiao得很快。

        虽然柳轻寒喜huan她，她也是心知肚明，但她始终有些害怕，怕戳破这层关系之后，他们二人反而回不到往常那般的相chu1状态了。

        这许多年，柳轻寒不过是日复一日地陪伴着她。她qiang大时，他便立于她shen后；她落魄时，他亦与她一dao甘于平凡。

        离开青崖山后，王婉一度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