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声音太小了，祝清柠没听清。

        “噢，所以妹妹还是很吃甜的啊。”

        对方不说话。她发颤了一阵，最终还是平复了心，苦笑:“很丑，是吧。”

        青年背对着她，低声说了句:“……现在也不晚。”

        “没什么。”褪去了温的光线，在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青年苍白昳丽的面庞再一次染上郁，他走过来，再次把她抱怀里，还是抱得好紧，像是蟒蛇把她缠腹中，他的巴搁在她肩，说话的吐息声沙沙的掠过她的耳尖，又麻又，偏偏说的话还是那样温柔:“你很漂亮。”

        人是否一生都无法填满童年的遗憾，终将会被年少不可得之困顿终。

        回应她的是青年的一声轻笑。

        她想了想，垂眸:“要是以前你是我爸爸就好了。”

        温馨的房间、可的玩偶、味的甜，这对于生惯养的小孩来说，本不算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却是她所羡艳不已的。

        “到了吗?”他柔声说:“我去把空调打开。”

他的手:“你什么？！”

        “……”

        她看着放在她床边的桃斋记，老字号的品牌就连包装都很典雅致，了不甚顺畅的鼻，哑着声音开:“江彧，要是……”

        他离她的耳朵很近，气息像羽，酥酥的挠过心尖。

        她刚刚大哭的时候，被他抱着没有多注意，现在清醒了，又被他紧紧抱着，多少害羞起来，她有些难耐的在他怀了扭了一，听见这哄小孩似的话脸更是红得跟火烧云一样:“你胡说什么啊?谁哭了?”

        痘痘就像是不治之症，是她永远无法祛除的顽痕，让她不想照镜、哪怕再也披起发、永远逃避别人的视线，她不敢吃甜的，不喝茶，各种医生告诫她不能吃的东西的清单加起来能绕地球三圈，总之，就是什么也不吃就好了，她不存在就好了。

        一块桂花糕很快被递到她的嘴边，蜜桂花清甜的香气窜鼻腔，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好甜，好糯。

        她看不到在这一片昏暗中，青年的眸渐深，只觉得对方把她抱在怀里，刚刚好像……了她一。

        她听见他说:“宝宝……要不要跟哥哥试试?”

        “你的睛很亮，笑起来弯弯的，像一轮小月亮。肤是雪白的，脸上泛红也很好看，宝宝……你应该多笑笑的，你怎么这么哭啊，红着睛就变成小兔了，也好可。”

        青年在她耳边低声而笑，反而惹得她更羞了，他也不接着往说，祝清柠脑乱成浆糊，急于为自己辩解:“吃的或者吃辣的那是被刺激泪花了，不是哭，至于刚才……我哭是因为我长痘痘吃不了甜的了，想起来我就难过就想哭，怎么了？”

        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要不要吃一?”

        吃到最后几的时候，嘴唇难免碰到他的手指，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种投喂的姿势还蛮舒服的，甚至在吃完的时候，似是舍不得那残留的甜蜜般，她还意识的伸了一对方的手指。

        他好安静。额间、脸颊边传来柔的，他的指尖泛着凉意，为她拭去了一汗，和泛滥的泪。

        “……我就吃一块。”

        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她的脸又烧起来了。

        总觉得硌着什么的东西了，她煎熬的又扭了一，嘟囔:“表哥，你带硌着我了……”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他今天哪里有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