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年西北风,睡了一年石,师爹老实了,认怂说自己错了,又偷偷跟我说他先不枕风,先去帮我打探消息,照顾着小宋。
我狠狠练了一年的剑,在十七岁时门派大比中为他狠狠气,把那群人修理过来一遍。
我俩之前在浅坑,折腾的厉害,仗着家中厉害,从未受过什么脸,更不要说什么欺负。
我跟他断了联系。
我一人独自撑起家中的一年,中间我二人信件来往也从未中断过。
三十七岁那年,我挎着剑瘸着着斗笠,他领着一群手嚣张跋扈像群劫匪,我们肩而过。
此后无论是离家求仙问,还是山历练,我们都未曾再分开过。
有人欺负他,也有我仗着自己小不懂事给他打回来。
是我哥,我就是他亲妹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同门同级人谁不知欺负他就是欺负我,我就是他狐假虎威后的那只虎。
小时候买的那把绝世好剑已经有了生锈的迹象。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师爹给我送饭加餐时很是得意,恰着腰说他跟我师母那么多年,会不知怎么拿她。
他闯大祸,我要替他扛。
我也认怂,说我也老实了,不去找小宋。
他知后冲大殿,跪乞求说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只是碍于家中长辈,所以一直对他多有照顾,他甘愿受罚。
师爹想枕风,结果也被师母送思过崖一块思过。
我跟小宋还是娃娃没睁开时就在一个屋,中间最长的分别,也不过是十三岁那年我家中变故。
宋姨姨和周叔叔泪送别我们。
小宋被逐师门。
被人踩脸面,还要笑着给人认错,对方不依不饶,还非要给他难堪!
“三十岁时。”
我决定去仙山拜师求,将家中产业托付给宋姨姨。
我要去找他。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
我痛心师母能看来我说瞎话,居然看不来师爹装模作样。
他泪拉着我的手,说我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被人欺负,对方比我们厉害,上有人,被大庭广众之被讥讽羞辱,他忍气吞声。
“十六岁。”
听闻他成为修,我心神大乱,师母压我思过崖,呵斥我没有准许不准去半步。
父亲病逝,我跟母亲扶灵回老家,路上母亲忧思过重,一病不起,也与世长辞。
我修炼有成,为门派赢得彩,名扬四方,人人称赞我后生可畏,少年天骄。
师爹告诉我,宋明成了教右护法,也算跟我一样名扬一方,就是带着手人到抢地盘,人人喊打。
小意思,都是小意思。
“二十五岁。”
师母火金睛,一看来我睁说瞎话,决心要磨磨我,说我要是一辈心不静,就一辈呆在这,省的她给我收尸。
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自二十五岁那年分别,至今已将近十个年,仔细算算也有一万年没有。
“三十五岁。”
他执意哭着闹着要跟我一块去,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我俩苦兮兮地天天对着石修炼。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十五岁。”
我昂着,拄着剑当拐杖使,风轻云淡。
“三十七岁。”
我辞别师母,独自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