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新的話題。
「安儀,學校裡有個零放屜,隔一天就會不見傳聞,你聽過嗎?」
「之前大家在討論教室牆上突然現的人形符咒,我那天剛好看到,是陳凱義在畫他喜歡的人。」
「聽說每月第二個周六,後山會現一隻白貓,只要跟著它的腳印走,戀就會成真。」
「妳知嗎,因為我很冷漠,所以有人叫我作極凍使者。」
原來你知?
不對不對!突然怎麼了??
「有、有聽說過,有點蠢不過也可愛的……」
面對狀態反常的言旭,安儀瞳孔震顫地又喝了壓壓驚,莫名有點惶悚。
「可愛……」
言旭牽動嘴角,一個十分僵,笑肉不笑,勉強看得來是微笑的表。
「妳想這樣叫我嗎?我不介意。」
「噗、咳咳咳…不不,不咳、用了不用了!」
什麼況!
這個人是誰?!怎麼趁她去補貨的時候偷偷冒充她那面癱又啞巴的男友!
安儀渾發麻,可能稍微浮誇了點,但是當言旭的唇上揚的瞬間,她是真的嚇得差點當眾起來的!
不能怪她大驚小怪,這幾句話稱得上他們交往這幾個月來,言旭最健談的一次了,以他一貫的沉默表現,別說微笑,就連多一點的面變化都難得一見。
安儀覺得現在的狀況,簡直比當初被言旭要求看他自那時還難理解…呃,好吧沒那麼誇張,還是自比較奇怪,但他那宛如恐怖谷般不自然的表,還是讓她一時混亂。
「零件故障了嗎?!」
安儀猛地捧住言旭的臉,反應有些過激,也嚇到了對方,嘴邊怪異的弧度被沒輕沒重的手擠歪。
「…?」
「不,不對,我在說什麼,發燒了嗎?言旭你還好嗎?」
「安儀,我沒有生病。」
雙唇被擠得微微嘟起,雖然少見的模樣在言旭冰山的臉上顯得很可愛,卻仍無法掩蓋他逐漸消沉的神。
安儀愣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嘿同學!麻煩幫補飲料。」
又有工作來了,安儀只好先去處理,了言旭的臉後便離開了。
言旭不太明白安儀的意思,但他知那種反應肯定不是正面評價。
墨黑的幾縷髮絲垂落到旁,粼粼的飲料模糊了面容,冷漠的神在暗紅的搖影上依舊鋒利,言旭與那雙冷峻的瞳眸對視。
緒低落來,連帶眉宇一同壓低,他又搞砸了。
倒映在杯中面朦朧的自己,一副不體面的模樣,實在過於稽。
紅茶果然太甜了,彷彿沾黏著一層嚥不的糖,令他間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