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面容些微詫異,她的影終於印墨的雙眸中。
安儀帶著疑惑盯著他的漩渦,稍微思考了一,言旭排外的表現,應該單純只是跟她一樣覺得尷尬吧。
也許啦,她靠猜的,畢竟頭頂沒寫字,對方又這麼喜歡她,總不會是不想跟她說話吧。
「……」
視覺一失焦於過近的距離。
以前對談戀愛沒有什麼興趣,安儀從沒想過要什麼,對接來的規劃一片空白,這比她想的還要困難。
不過這在安儀的意料之內,早就清楚他那副死樣了,沒有交往後就會你濃我濃,和其他普通侶一樣的離奇幻想。
氣氛對於剛交往的侶來說有些怪異,既不恩愛,也不怎麼羞澀,疏離十足。
「嘿言旭。」
掩在桌面的手指微微發冷,言旭覺得自己應該要表現得更好才是,畢竟是那麼無趣的人,要是連基礎的交都有困難,那他不知還能什麼了。
也許這樣比較好。
互動過於單向,彷彿朝面丟石頭,引起只有數秒的漣漪後就沉到池底,陷死寂。
「……嗯,抱歉讓你不舒服了。」
與對外冷冰冰的生不同,手指的肌膚比安儀想像中柔軟,她不由自主地輕輕摩娑,臉頰陷些微的弧度,撫過的分僅僅只有幾公分不到,在手的人卻反應很大的顫了一。
微風輕輕起窗簾,將室外的細微喧嘩聲帶到靜默的兩人周遭。
語義裡的責備引得言旭泛起涼意,只猶疑了一瞬他就歉了。
還是說,是因為對方的距離,比一般人類還要遙遠的緣故?
「……!」
安儀興致盎然地盯著少年看,謝他還是正常人類的血動,對方的緒總算顯而易見了。
心上人的吐息隨著一字一句散在面容,被那雙绚爛的睛壟罩,言旭思維卡頓了一,在此刻的距離,他無從逃脫。
「我們不是在交往嗎,對女朋友這種態度不好吧。」
安儀隨手順了順頭髮,背對靠在言旭的桌邊,向望去坐在位上的少年。
雖然安儀能幫現的狀態自圓其說,但不妨礙她認為言旭這樣很不禮貌。
不如說會被稱為極凍使者的少年,要是那張死人臉笑容滿面,溫柔的回應她,她才會被嚇死好嗎。
依照對方的態度來看,說不定今天連神也沒辦法對上。
安儀挑起了一邊眉,言旭低垂瞼,似乎對地面不明地方有著異常執著,注視了有段時間。
與心裡想表現的念頭相繼冒的,是正好相斥的消極思想。
對話的音節未響就止住,遲疑著無法形成實體,最終言旭只是在寂靜中看著地面。
言旭堪堪把視線收回來,不過也只游移於桌面的範圍,沒有繼續向上的傾向。
言旭難懂的程度好比數學應用題,就算全用
「…對不起。」
「你在看什麼?」
充滿抗拒的僵肢體,與無法構成的對話。
他有多麼不堪,就有多麼枯燥,反正安儀遲早都會知,乾脆把這個進展提前,也不會讓她浪費了時間。
把手撐上後方的桌面,一個用力就直接坐到桌上,稍微帶動了桌腳,發喀嘰的聲響,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捧住他的臉,強的將其抬起來。
被那雙手包覆的臉頰泛著酥麻,輕柔的像是沒有施加力量般,卻讓言旭的頭連同心臟一起,僵持在度的緊張裡。
言旭蹙著眉抿直了唇,一副讓人搞不懂的表,俊秀的臉龐慢慢染上淺淡的紅暈,因而變得十分可愛。
從安儀的角度只能看到言旭的髮頂,黑的髮旋就跟主人本一樣,不怎麼觀察,僅依表面也無法看什麼。
言旭微微張了嘴,卻還是在少女的手撫過桌面時,一句話也沒能說。
一樣是放學後的教室,一樣是只剩他們的獨處,之間的關係卻與昨天相差甚遠,也讓兩人的尷尬更勝於之前,何況他們也沒有過什麼正常互動。
乾脆地,相比在猶疑中錯失時機的他,困於座位上就很不像話。
「……」
「我在跟你說話呢。」
不知該講什麼,所以他像往常一樣沉默。
噫,光想像就了一雞疙瘩。
「你應該要看著說話的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