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神间,一个细腻的手掌,已经掩到了鼻之间。
“呜呜……”
他以为如信上所说的,留些许东西,人全都撤走,就能瞒过狗皇帝?
“主,您到底是什么人?”
纵使真的是梦,他也想在梦里多停留一会儿。
安如海脑中却并未失去理智。
睛一亮,随后便模糊一片。
他很想知主的份,可又清楚,有些事不是他该问的。
云笙公主面微微缓和了些,伸手拭去他唇边的血迹,又轻轻拂过手臂上的伤,缓缓开,“是梦也好,不是梦也罢,有些账是不是得好好地算上一算。”
这个天真的蠢太监。
云笙公主在他耳边轻轻地着气,满是蛊惑地说着。
鼻息间是一阵熟悉的幽香。
她低,恰逢怀中的小太监噎着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睛正痴痴地看着她。
疑惑重又回到了心间。
“啊?”安如海大惊,定定地看着云笙公主。
“呃……”
回答他的,依旧是云笙公主微冷的目光。
看罢那封信,她紧赶慢赶,想要在小太监回前把人给阻住。
他抬起,唇边一片猩红,面上却绽了几分笑意。
“婢……”安如海张了张,又黯然低。
云笙公主皱皱眉,警告:“保持安静,不要喊,否则……”
怀里的人突然又哭了。
云笙公主没好气。
一被放开,他就连忙迎面扑了上去,双臂紧紧地环绕在云笙公主腰间,将埋在她的前,小声地呜咽着。
突然,烛火猛得闪了几,随即熄灭。
算、算账?
这到底是不是梦?
他局促地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她睁睁地看着他了皇。
安如海呆住了,这话说得似乎也有几分理。
安如海想了想又。
思索半晌,忽然低,在自己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疼,不是梦,”
云笙公主面冷了来,“你很好奇我的份?”
“主,您还会来里么?”
云笙公主。
万一这不是梦,喊了人岂不是要害主再次陷危险中。
还留了一封书信。
心开始不争气地怦怦乱了起来。
“你这只能证明,夜里咬了自己一,并不代表现在的一切不是梦。”
安如海懵了。
只是,安顿好之后,想到那只蠢兮兮的小太监,她心里总是忍不住有些牵挂。
很快,豆大的泪滴开始一滴一滴地落了来。
而她则带着心腹菁华,先来一金蝉脱壳,隐匿掉行迹,以图后事。
可还是晚了一步。
这小太监前一刻还乖巧可人地任她吃抹净,一瞬就把她缚在床上,去给狗皇帝报信儿了。
这是――
“主,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他们、他们都说从始至终都只有前朝太,我还以为,还以为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
云笙公主一僵,警惕地倾听周围,待发觉没有不对劲儿的动静后,才渐渐地放松来。
明早醒来,伤还在,便说明一切都是真的。
“一场梦?”云笙公主挑挑眉,忽然起了逗的心思,故作惊奇,“你竟然能发觉是在梦中?我试过好多次,都无人能发觉的。”
深一气,尽力让自己紧张的心绪平静来,满脸赴死般开,“请主责罚。”
为什么所有人众一词,说他那几日,是在前朝太床上被疼……
又哭了?
“不,不能叫人。”
刚醒来时,她整个人都是暴怒的。
“是的,所以梦醒之后,要把这一切都忘掉。”云笙公主绷着脸,故作严肃。
云笙公主心里蓦得一,来时的满腔怒气,不知不觉已消了三分。
“我没被狗皇帝抓到,你很失望?”
那些日遭受的苦楚,即便过去多日,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云笙公主只是思索了片刻,便决定把她二哥――那个只知花天酒地的废太,给扔来当靶。
他抬看看云笙公主,又动了动,受着周的温,中喃喃,“这,这是一场梦?”
安如海想到了离开时对主的冒犯,俊脸顿时通红,心虚地不敢抬看,也开始止不住颤抖。
是真的。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如海无视了颈间冰冷锋利的,忙不迭地。
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
“要不你喊几个人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梦?”
安如海小声。
这就是送死。
安如海受着周的温,心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