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可知我是谁?就先忙不迭的认了主。”
自那以后,本算得上勤劳的父亲和大哥就变了,开始整日里游手好闲,醉酒度日,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
好容易熬,得了洒扫的轻省活儿,却被皇帝看上扔过来这么个倒霉差事。
“啊?婢名叫小安……”
“婢名叫安如海。”
小安有些黯然。
小安茫然地回答,不明白为什么会再次问他已经答过的名字。
找了这么一个……这么一个……颇有几分对她胃的小家伙来卧底。
她不就是狗皇帝中的反贼么?
在辛者库熬了一年又一年,天天被上面欺负,最脏最累的活儿。
云笙公主顿了顿。
云笙公主对投诚来的人中会有卧底存在,心中不是没有预料。
“婢贱命一条,可心里也知好歹。若不是陛他,他,他加了那么多苛捐杂税,婢家里也不会过得那么苦……”
他家中虽非大富大贵,却也算得上殷实。
若是误打误撞地碰准了前者,那还好说,若是后者,事便大发了。
小安鼓足勇气,又补充。
“嘶……”
小安喃喃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中的话却滔滔不绝起来。
“婢从小就经常被只知喝酒赌钱的父兄毒打,后来他们还亲自手将婢阉割了,卖到里。”
“你叫什么名字?”
云笙公主自忖,没有那般话本里山大王们那种让人纳便拜的魅力。
混着血迹和肉碎屑的布料被彻底取,换了个净的湿帕拭净后,青紫交加、微微外翻的肉。
反贼?
云笙公主微微叹了气,均匀地洒上一层金疮药。
云笙公主放帕,用指肚轻轻碰着小安微微发的脸颊。
可前这人再未说话,沉默着取来净柔的纱布,轻柔地盖到了他的伤。
复国大业,不容有失,再谨慎也不为过。
过不多时,便有人来,将他再次堵住,依原样包裹了起来,送回了里。
“婢,婢也不知怎的就说来了,婢不想骗主。”
近来狗皇帝已注意到了他们,了不少试探。
可这小太监直白坦诚的自爆,我是卧底……
云笙公主呆愣了片刻,轻咳一声,“这番话对我说不太合适吧!”
不仅时时刻刻有没命的风险,便是侥幸完成了差事,所得的赏赐,竟是让父兄得到恩荫,自己还要被皇上亵玩。
最多,不过一死。
他今儿怎么嘴上彻底没了把门儿的?
份暴,意味着她边的心腹了鬼。
前的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儿正对着她,红透的脸颊上还有着鼻涕残留的痕迹。
上的轻柔拭顿住了。
这破差事谁谁!
这狗皇帝,莫非知晓她的喜好和份了?
“我在问你的名字,全名。”
而他到了里,日也一直不好过。
“有生以来,只有娘亲和三个会对婢温柔,如今又多了主您……”
“去查一安如海家里的况,还有他在中的经历。”
贼中卧底,打婢这顿,这叫,叫‘苦肉计’!”
云笙公主忽得问。
小安被刺激地痛呼声。
呵!
让她一时有些不会了。
直到赋税一年年增多,家里祖传的十亩耕田,不得不卖掉抵赋税。
必须好好排查一番。
“婢不知。婢只是,只是一听到主的声音,就觉着亲切,主还亲自给婢理伤。”
简直能让人想象得到,布条一双湿漉漉的睛,正清澈、真挚地望着她。
甫一见面,就这么一副可怜兮兮,恨不得立刻肝脑涂地的模样。
掩住双目的布条边缘,微微泛着些许湿意。
小安忐忑无比,心中一阵懊悔。
小安不明所以地回答,等待着一步询问。
这番话说来,他,他哪里还能有得命在。
小安的影消失后,云笙公主唤来左右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