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非要如此生分？”听了她的拒绝，顾承霖面上的笑容僵了僵。

        一年未至，锦绣楼一如往昔，充满了生机。

        顾承霖不说话，云绾也不想再理会他，转就要离开，却被顾承霖猛地从后紧紧抱住。

        等一切收拾好后，顾承霖一轻地来到云绾门前，正巧看到在房中刚刚睡醒，神呆愣的人，他面浮现一抹笑意。

        “少来便是？”顾承霖喃喃地陈述她的话，眸间溢满了悲伤，“你真的不要我了？”

        云绾，算是答应了他。

        将秦越派去守皇陵确实他提来的。

        “我就是嫉妒，我嫉妒得发狂。”他的心中满是不甘，“我们那么多年的谊，他不过是被你救，在此地多住了几日而已，你竟然为了他疏远我！”

        “怎么会。”顾承霖假装没有明白她话里的别扭，拿手中的梳笑：“我自然要护着你。”

        她突然语，心中有些懊恼。

        “你来了。”

        清晨起床，他依照之前的习惯在后院练剑，直到朝阳初升。

        顾承霖听到她的话一时无言以对。

        顾承霖再一次走到云绾旁，抬起双手轻轻抱住她，这一次，云绾没有挣脱。

        云绾睡惺忪，刚睁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顾承霖，恍然间以为回到了以前。

        “这倒不用。”云绾直接拒绝他的好意，“我锦绣楼也不是吃素的，又岂会任人宰割。”

        “喜又如何？不喜又如何？”云绾眉微蹙，“如果你是因为那日醉酒之事而要娶我，大可不必。”

        顾承霖似乎没有发现她话语间的怔忪，缓缓来到云绾后，熟练地拿起一旁木盒里的梳为她梳发。

        “与我成婚，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云绾避开他的手，起离开梳妆台，“如今你的份早已不同往昔，若让世人知他们那个忠君国，勤于政务的太殿屈尊为别人梳发，我恐怕会受千夫所指。”

        “你明知故问。”云绾的脾气也上来了，开质问，“秦越错了什么，你偏要派他去那偏远之地驻守皇陵？难就因为我救了他？”

        “我锦绣楼向来不受那些凡俗礼教束缚，你若不喜，少来便是。”话一，云绾就觉得说得有些重了，她抿了抿嘴，心中有些懊恼。

        旁边有仆开始打扫院，他看着升起的太阳算了算时辰，起回房洗漱。

        锦绣楼耳目遍布天，而皇作为世间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又怎会少得了他们的线。

        “那你为何要针对他？”像是无法忍受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她没了周旋的耐心，直接了当询问。

        “那是父皇的意思，与我有何？”

        “这跟他无关。”云绾挣开顾承霖的怀抱，转看着他哀伤的面容，“是我不愿你的太妃，你为何要迁怒于他？”

        云绾没有说话，她的沉默在顾承霖看来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在了他的心上。

        “我不想再听到那些话了。”顾承霖将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里满是委屈。

        看着他落寞的形，云绾想要开解释，却突然被他狠狠抱住堵住了嘴。

        “他？他是谁？”提起那人顾承霖的神有些冷凝，“秦越？”

        “不必了。”

        他终于松了气。

        没想到父皇竟然当场写好旨意，应了此事。

        那时的他听到秦越同锦绣楼主关系亲密的消息，被妒意冲昏了，满脑都想着要把秦越调得远远的，让他再也见不到云绾才好，这才一时失言说了。

        “迁怒？”他嗤笑一声，像是在自嘲，“你难不喜他吗？”

        她随意披了件外衣坐在梳妆台前，“今日又打算给我梳什么――”

        云绾没有回答，房间一时间沉寂来，窗外响起稀稀落落的鸟叫声。

        “等回去后，我会奏请父皇让他官复原职。”他嘴角苦涩，开打破室的寂静，“我不会再你了，成婚也好，其他也好，都随你意愿。只要你别把我推开。”

        “若是你不提，皇帝又怎会应允？”

        顾承霖了脸上的汗意，坐在树的石凳上歇息，周围地上满是昨日被狂风暴雨凌的落叶。

        他语气哀伤，“为了他，你不要我了吗？”

陷了沉默。

        顾承霖什么面也不想顾了，脑里满是云绾说话时的冷漠，他大力地着她的唇，像是要把她吃拆腹一般。云绾也用力地回吻他，唇齿交间隐约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

        “是我言重――”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气吁吁地分开，可他依旧死死地扣着她的，不让她离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