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只是一件斗篷。”嫣昭昭摇,“摄政王这般贵的份本就不该与本这后妃纠缠,皇上疑心重,届时若是被人给瞧见的话,你我要如何向皇上解释?”其实嫣昭昭的心里话并不是这一句,她心里想的全是那日碧落与她说的那些话,她想问的是若有一日真被皇帝发现他们二人之事,他会选择保全自己而将她推去么。
她尾瞥了他一,谢辞衍经常穿着一玄的衣袍,就连罩在外面的披风也是玄。“摄政王殿不也同本一样么?”
而接来,她更加确定谢辞衍有意于那个位置。既有大事谋划,便不可有任何能成为他污之事阻碍他的前路。而她,要是再与他纠缠去,便只会成为他称帝的污。
“皇后娘娘想要成为这大盛朝中最尊贵的女人么?”谢辞衍答非所问,甚至还忽而说如此一句令人摸不着脑的话。“娘娘可以在这后中执掌实权,即便皇帝没有幸于你,也依旧能够风光无限,荣加,不再被太后当棋拿,你可愿意?”
夜里凉风寒人,见她穿得单薄,连斗篷也没有围上,谢辞衍袖指尖微紧。转瞬,便解上斗篷盖在她上。嫣昭昭见状后,侧闪躲而过。“摄政王殿还请自重,此等举动并不是你我份该有的。”
谢辞衍在夜的掩盖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哪里知自己是因为在厢房看见她独自一人坐在此才特意走来,就想和她待上一会儿。
画舫一片歌舞升平,歌女唱、弹唱琵琶的声音不绝于耳。唯有毫无人烟的甲板上,幽幽坐着一抹落寞的人影。
她并没有如此伟大,为了要谢辞衍称帝而远离他。只是,这大盛朝的百姓与这后中的嫔妃皆深受其害,若是大盛朝不易主,只会终将有一日覆灭。
她又有何资格问他这样的话。她虽为后妃,可前朝之事她亦不是一概不知。当今皇帝荒淫无能,摄政王既有治国之能又能率兵打仗,才是明君之选。往前她还未与他有这般关系之时,她亦觉得谢辞衍终非池中,定不会对龙椅丝毫不兴趣。
“皇后娘娘真是好雅致,竟不凑画舫的闹,却独孤一人坐在此。”谢辞衍蓦然现在后着实让嫣昭昭一惊,可旋即又缓了过来。
闻言,谢辞衍眉舒开,底沁了缱绻之,轻笑一声。忽而将手中斗篷扔,将嫣昭昭一把扯自己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径直在她耳边回答方才她的问题,嗓音压得极低,却又满怀真挚。“我不会让那一日有机会到来,即便有,哪怕是杀了皇帝,我也不会让他伤你分毫。”
他原想着莫要拖累于她,许诺她一生长安荣华,安度余生。他给过她彻底离开的机会,只要她答应,他便会为她铺好一条安逸的路。现她既不要,那便待在他边吧。
了脸,个个都希望今夜能被年轻俊逸的帝王看中,自此便可飞上枝变凤凰,享尽荣华富贵。
谢辞衍并未回答她的话,只静静地站在她侧。
待回了,他们好像也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太后对画舫全无一兴致,早早便寻了间上房歇息去了。嫣昭昭亦对这些无趣的歌舞无甚兴趣,便也上房安置。唯有皇帝兴致极,搂着颜嫔坐在台一边欣赏悦目的歌舞,一边喝着画舫花魁的倒的清酒。
谢辞衍动作一顿,“不过是一件斗篷罢了。”他话虽如此,可那斗篷究竟是没有披到她上。
她也是这大盛朝的民,自是希望坐在那位置上的是一位明君而不是昏君。
兴许变回像他们以往的那般,只有每年的宴才能瑶瑶见上一面。不过就有过几次云雨之事,他怎么就忘了他们从来就不是可以随意相见的份。
嫣昭昭愣了一瞬,旋即笑开。“摄政王这是什么话?本是中皇后,除去太后不说,本难不正是这大盛朝中最尊贵的女人了么?而且,本不觉得荣加是什么好事,怀荣便也意味着,箭矢所在之地,锋芒太过并全然是益。”
就这样一直,一直待在他边。
那酒算不上什么陈年好酒,可看着倒酒的人,皇帝觉得杯中酒亦香醇了许多,还带着淡淡的人香。
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