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敬事房太监缓步走了来跪在皇帝脚侧,而后将手中放置妃嫔们绿牌的沉香木盘举起,“请皇上翻牌。”
谢辞衍作辑,朝皇帝额首,“多谢皇兄赏赐。”
她正转回去,手臂却忽而被拽住往后一扯。事发突然,嫣昭昭丝毫没有防备,手上灯戛然摔落在地。她落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的手掌抵在她腰间,嫣昭昭大惊失,张嘴便想大喊,可却被男人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男人将她拥得极紧,好似要将她给怀中,灼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脖颈。她不断挣扎着,失去灯的嫣昭昭也看不清前男人是何模样,只是本能地推开他。
来置于皇帝手边的案桌上。皇帝随意地撇了一,是一盘造型致的桃花酥。皇帝眉微微皱起,他并不喜吃这些甜腻腻的心,可一想到这许是太后所授意,不得不给太后一个面,便随手拿起一块放了嘴里。
沐浴更衣后,悦嫔一改之前保守的风格,换上了一件白单薄的纱裙,将她整个人衬得更是梨花带雨般动人。
皇帝金已开,谢辞衍自然没有不尝的理,他随手拿起一块径直放了嘴里,直至皇帝亲看见他将那心给咽去后,才移开了视线。
自那日她拿到太后所给的媚药以后,心中便已浮现计划。可她亦深知皇上如此厌恶于她,自不会多吃她所送的吃,自不会有多大效果,多只能让人更有兴致罢了。可如今再加上悦嫔所的媚药,今夜的皇帝定会些令人惊喜的举动来。
皇帝轻笑,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随即又:“摄政王若是喜,不若就赏给你了,如何?”
皇帝郎朗笑开,眉尾轻扬起,似是意有所指般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如此,甚好。”
她端坐在椅上,心中略有些不安又有些紧张,不断转看向门外寻找着皇帝那抹影。
而闻见消息的悦嫔喜望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她拿来温好的酒,从怀中拿那包嫣红的粉末,尽数倒了酒,粉末遇即化,混杂在酒中却无无味。
正值炎夏,就连夜里来的风也都带着闷,容易让人心生烦躁之。她让碧落留在西苑,自己则到外面透透气。他们所住的院落皆为中人,就连僧人也不会靠近,所以碧落自然也安心没有跟上。
皇上闻言立来了兴致,视线首先便被置于最中央的悦嫔绿牌所引,垂眸沉半晌,还是抬手翻了悦嫔的牌。
他喝了一大盏茶将那甜味给尽数压了去,旋即微微侧朝坐在旁的谢辞衍,“摄政王也尝尝吧。”
悦嫔在等皇帝,而嫣昭昭同样也在等。
夜愈发深了起来。
一秒,她便听见那熟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低哑,又好似喝醉时那般的迷离,“娘娘在那盘心中放了什么。”
嫣昭昭提着灯走着走着,不知怎的走到那座寂寥的石桥上。这桥好似废弃了般,即便夜里也没有燃上几盏灯供人过桥。四周万籁寂静,唯有虫鸣与树叶摇曳时的沙沙作响。
谢辞衍了解他的所思所想,他生自私多疑,又怎会把东西轻易转送他人,哪怕那是他不要的垃圾。“这乃是皇后娘娘送予皇兄之,臣弟又岂会觊觎这一份心意,还是留着给皇兄慢慢品尝吧。”
可她等的却是皇帝吃那么多媚药以后有失颜面之事来的时候。
见皇帝翻了牌,敬事房太监便去通知了悦嫔,让其准备侍寝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