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冷瓷脆利落地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黑男被打歪,嘴里吐一堆血沫。
漆黑的脸上显来一小块秀气的巴掌印儿。
众人神各异。
李孤尘兴奋,睛晶亮晶亮的。
六奇长还僵愣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刚才,没说过什么对这女人无礼的话吧?
李寇香惊得轻轻捂。
不过比起吃惊,她更想听一听这黑男和冷瓷的对话。
可这黑男如此霸,会听冷瓷的吗?
黑男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咔咔将脖转回原位,怒火攀升,“啊!你竟敢打老?!老定让你--"
啪!
冷瓷抬手,轻描淡写地又是一巴掌。
又把人打歪了。
男右脸骨,血肉模糊。
可冷瓷的手却净净,不染一丝血腥。
黑男尖叫着,厉声怒骂,"你他娘--"
这次男委屈又迅速地说完这三个字。
生怕再挨打。
冷瓷看着黑男被打凹陷了的右脸,拿帕了手,语气不容违抗,“把话说全。”
黑男不由两行血泪,咬牙颤声,“我也不知这里是哪。”
他指了指自己的两个窟窿,“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通过气息分辨人和事。”
冷瓷又问,“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黑男一脸吃瘪,不不愿又不敢不说,“我也不知,我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冷瓷又问,"你为什么会找上李小?"
“我不找他找谁?!"黑男突然激动,一脸仇怨,声音,"她害得我这么惨!我不找她找谁?!"
李寇香一脸莫名,“我从未害过任何人!"
"你敢说你没有?!”男瞪大了睛,歇斯底里,"你怎么没有! 你个狠毒的玩意儿,你个--"
啪!
冷瓷又是轻描淡写一巴掌,“好好说话。”
李寇香本来被那男的怒吼吓得缩了脖,如今却是神古
怪。
她本来以为先前冷瓷打长公主是以牙还牙,被急了。
如今看来,保不齐这小姑娘喜好甩人巴掌。
即便刚才已经看过几轮,她也还是不太适应。
黑男更不适应。
可他能怎么办?
只能掐细了嗓,耐心把嘴里的脏话变净,甚至还有委屈,“一-就是她嘛!就是她把人家我的鼻削成这样的!"
他冲冷瓷控诉,“就因为我说她上香,她就把我鼻削掉了!
我说我鬼也不放过她,她就把我睛挖掉了!说让我鬼也找不到她!
她还一把火把我烧了!"
说着,他却突然骄傲起来,笑得阴森,"可笑,她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她吗?
订婚约时,我们可在她上烙过印记!
她永远都是我们老赵家的人!我就算变成鬼,也能找得到她!"
李寇香委屈又着急,"我何曾与你订过婚?又怎会这么恶毒的事?”
最后一句她羞于启齿却也不得不说,“况且,我上更不可能烙过什么印记!"
“怎么没有?这就是我们村的习俗!你是老的童养媳,老爹娘花钱把你买回来的!”男人笃定,"不信你们去看她脖颈后方,就有一个赵字!"
李寇香微愣。
她上是没有的。
缓缓拨开被烧得狼狈的发,里面是白皙净的肤,并没有什么印记。
然而男人那句话却似乎给了李寇香当一棒,让她半晌都定定
回不了神。
她记得,嬉笑打闹时,撞见过冷枝枝后颈,有一个漂亮的刺青。
似乎,是为了遮盖疤痕?
这个念一闪而过,李寇香赶忙将它驱脑海。
不可能的!
枝枝那么善良的人。
她怎么会把这么恶毒的事往枝枝上想!
她真是太过分了!
冷瓷自然不知李寇香的纠结和挣扎。
她目光扫过李寇香无瑕的后颈,垂眸片刻,问那男,“你中的香香,全名叫什么?”
黑人自然是不想合。
可他受制于人,只得无奈实话实说。
"李香香。"
李孤尘噗嗤一声笑了来,"谁?"
黑衣人看见他就神扭曲,“老说她的全名,叫李香香!听不懂吗?!"
说完他突然扬起一抹狞笑,对李寇香,
"香香你以为找了帮手,你就能跑吗?"
"不可能的! 你跑不了!从你三岁被买到我们家开始,你这辈都是我们家的人!"
"你就算鬼,也是姓赵的!”
“哈哈哈哈哈“等着吧香香!夫君还会回来疼你的~"
几句话越来越远,越来越空灵,最后消失不见。
那黑男也在众人前消失。
李孤尘抬四找,“那丑东西呢?我怎么看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