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被关来后每天喝的茶里都加了微量的药,能持续削弱服用者的机能,他还是很佩服严青在这种状态还能这样消耗能量的事。另一方面,白赫泽也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我就想严队长必然有后招,果然没让我失望。但还是少算了一步,”边说边看向赶来的洛伽・阿莱德,“我们可是敌,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正称他心意。”
“那你在意么?”像被负心人伤透了心的深闺怨女。
是对症议长夫人的慢病的药,刚才严青赌了一把,药果然在手袋里。想不到刚职治安署时为反扒手了解的技能,今天倒是被自己付诸实践了。
虽然还不知原因,但再不随机应变,就可能再没机会了。
一阵凝滞的沉默后,白赫泽的声音清晰耳。
“你也受苦了...”玛格丽特拍了拍严青。
话音未落,严青就把玻璃碎片扎向自己的脖。鲜红的血,嘈杂的声音,汹涌而来又逐渐褪。
与她相隔不到一米的白赫泽受得到,在屏幕后端详监控的洛伽・阿莱德也受得到。
“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严青的目光从对面的洛伽・阿莱德移回到被挟持的人,停留一刻,又移开。手上的力也松了些。
“阿莱德将军也不在意?”手的那刻严青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比预期得还虚弱。但在想到更好的办法前,只能先装镇定。
“......请多保重。”严青说罢松开了拥抱。
洛伽・阿莱德看到这一幕,瞬间被一阵恐惧击中,以为严青要自杀,他边奔向那个房间边通讯给对应的守卫,冲房间发现严青正挟持着白赫泽,不由松了气。
场面着实有些奇异。挟持者费力地着气,被挟持者则颇有些怡然自得地“依偎”着对方,还有闲逸致跟对方耳语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么?”不是犀利的质问,而是一种难掩疲惫和脆弱的语气。
“所有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与他们无关。”严青暗暗紧了藏在袖中的10毫升玻璃药瓶。
洛伽・阿莱德挑了眉。白赫泽的确说中他的心思,但单从客观条件上,他也无需担心。
回了囚室,白赫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玩味地打量着严青。
休息一会儿吧,严青对自己说,她当然努力地控制了力度和位置,能让自己被送到医院而又不至于一命呜呼,到医院就好了,离开这里,起码离开这个房间,才能再争取逃脱的机会。
“真是母慈女孝的人场面。”
但当她醒来,才发现自己绝对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一张过于舒适的king size床。伤也已经被理好了。严青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甚至都可以裹紧被再睡个回笼觉,如果她现在不是一丝不挂,双手被铐在床的状态的话。
这几天趁着固定囚室的时间,严青也仔细观察过能“越狱”的路线,但她最近愈发觉得时间紧迫,因为自己的力和力在不断降。
严青果断使力碎了药瓶,玻璃薄但尖锐,血滴了一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