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会上我,也不过是我尚为可的和装得像正人君的外表。
是的,我得蛊惑她。如果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都没有用的话,总要有一样得让她牵怀,不是吗?无论多么肮脏的手段,总该试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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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槲寄生就好了,寄生在我上,取我的养料成长,这样我们无分你我,共生共荣。就算将我殆尽都无所谓,我本就是为她而活。
或许只有在床上,被她傻的那一刻,不停歇的息间,那克制不住的痴笑,才是真正的,我从未向她展过的真容。而她意识不到,我已经破了相。
装啊,我从小装到大,我该怎么笑呢?怎么笑都好僵好恶心。
可她应该是自由的。
不对,看到她与旁人说话时,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我没有那么尚的品德,我也并非什么大方、豁达、有风度的人。我吝啬、阴郁、自私自利,我不祈求能在她中获得什么回报,也不会因为她不我而变得面目可憎,但我却奢求着她能看看我,只能看着我。
我尽量克制着我自己,不让这蓬的嫉妒心恣意生长,以免让她忧愁。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的底线,我怕我一过火,她就会皱起眉目,我多想去帮她抚平,但总归是要矜持的。好卑鄙,我真的是好烂的一个人,除了她,人应该都是这样恶俗的生。
我贱且恶浊。
或者肉,对了,肉。或许她会上我的肉,谁又说得准呢?
我奢求着她我,纵使她并不懂。如此以来,不祈求什么回报就是悖论了,奢求她我本就是回报的一种,甚至是最轮奂独一无二的回报。可我只是觉得,她可以不我,但也不应该上别人。她可以不我,但是她不能抛弃我。她可以不我,但是我得永远在她朋友这个份上苟活。
妒忌,我深刻认识到这是最折磨人的罪孽。它是颗只需要恶意就能发芽的种,埋在我的心间,它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攻击每一个东西。我嫉妒她咬着的,舐过的冰淇淋,我嫉妒与她朝夕相伴的每一样东西,我甚至嫉妒过去与她相的自己。
这算是一种有目的汲取吗?我是血虫吗?她会染上病毒吗?会被我杀死吗?
我不值得被她,我无比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不正常,我是疯,那些被教导的被塑造的表相,本不是原本的我自己。我并非是她会喜的德行,我不会侃侃而谈,有时候也不能让她舒心,我还不够贴心,我并非一个完无缺的人。我惧怕哪一天,她认识到真正的我,那样丑陋,有病的我。我不上她,真的,我害怕着那摇摇坠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