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总不会让我失望,只一瞬之间,那小女便被母妃抓住了脖颈。她就站在关押我的牢笼前,要当着我的面,剥了她的……
亲卫门见母妃后纷纷刀向我砍来……年幼的我又怎会是这么一群手的对手呢?只苦苦过了几招后,便被制服在地。
她说她的愿望是她的珍宝可以永存于世。父皇当然知她的珍宝是什么,躲在房梁上的我也知。
我的脸被死死地在这肮脏不堪的地面上,泪低落在上面,瞬间与污沾染在一起。
我艰难抬眸看向她,她那魅惑众生的脸上难得了一抹笑,停了手中凌迟的小刀。
……
“好……”她笑着,却在一瞬整只手穿过了小女的膛,抓了她的五脏六腑,补上了最后一句∶“也难。”
“母妃……孩儿求求您了……放过她吧……”
听着小女小女一声声地惨叫,我嗤笑着捡起地上的馒咬在嘴里。仅一霎之间,我只觉灵力盈灌,一秒,牢笼便被溢的灵力冲破。
母妃一手拢着父皇的心,一手谋害他的皇儿们。这些父皇都知,他这个幕后黑手,却也能气定神闲地同我棋。
记忆里,我从未这么哀求过她。
我冲上前去抱住了徒有骨架的小女,我迸发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她……我希望,至少她的尸骨是完整的……
父皇守诺,我屡屡不得手。到后面,父皇用灵药散了慕言清禾的修为,又亲手捣毁了她的灵脉,我这才住了手。
我长居外后,父皇边的女人又多了起来,倒也为我添了不少兄弟妹。
我就那么看着她在我面前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庆嘉妃是草原上的女,往昔父皇游,与她比拼箭术战败,允了她个心愿。后来她又被她的母国献给了父皇,成了父皇的妃。许是生在草原,不同于中原女的敛,她大胆豪放,很快得到了父皇的青睐,生了慕言清禾。她虽死在我手上,却也是撑了一气等到了父皇,要父皇兑现当年承诺。
我不知我是怀着什么绪抱着那副徒留骨架的小女走的。是悔恨吗?无力吗?心痛吗?我讲不来。
后来我也时常在想,其实我也可以是慕言清禾,庆嘉妃的珍宝……
“母妃,……放过她吧!孩儿求您了……”唇齿间动了动,这才在咙里冒这么几个字。
只有慕言清禾被父皇一手护着。
馒在阴湿的地面打了几圈,粘上了稀稀疏疏的黑颗粒,我望着这半块馒愣了神……她大抵会为了这份善心而丧命……
我与她的血混杂在一起,滴落在我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走到长公主府时,她的血早已凝滞。原来顺着我衣摆滴落的,是我的血。
母妃很满意,带着她的亲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