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拳肉的碰撞和赵希涵的尖叫在屋里回。

        两分钟后，男人完了烟。

        烟扔到地，捻灭，他拍了拍手。黄发女生闻声停，扯着鼻青脸的赵希涵，踩着她的膝窝她跪在他面前。

        没人吭声，赵希涵也不叫了，着带血痕的脸，恨恨地盯着男人。

        男人瞥了赵希涵，语气轻松：“替我给你那缩乌的哥哥带个话，就说何京给他提个醒儿，再给他最后一天时间，后儿晚上要再见不着那二十万，就准备拿他上学的小妹妹抵债吧。”

        这话说完，赵希涵顿时就白了脸，“我哥这会儿去了…他不在G市…我也联系不上他。”

        何京哼笑一声，起，：“没事儿，话我告诉你了，后儿晚上要么二十万要么你自己，我们三十来个哥们儿亲自收账。”

        他迈步往外走，黄发女生又重重推了一把她被扯得乱糟糟的脑袋，一行人浩浩地离开了老库房。

        “涵涵…”

        “你没事吧…涵涵…”

        霸凌搞得再恶劣，这群小太妹小混混也不过是群还在上学的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直等到何京他们彻底走后，赵希涵的跟班们才敢慢慢上前，左一句右一句地小声问着，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

        “…把我手机拿过来…”

        一个女生跑过去，捡起刚刚被黄发女生打掉在地的手机，递给她。屏幕已经碎了。

        “！”

        赵希涵再也压不住火，大声骂了句脏话，一脚踹翻椅，向老库房外走去。她的跟班们面面相觑，也赶忙追了上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几分钟，老库房里就剩了章若黎一个人。

        一片静寂，风依旧过老库房，清新的空气袭屋，却带不走章若黎满甜腻的蜂蜜味。屋外天微暗，已有灯火阑珊。她独自蜷缩在地上，紧拢了拢，脑袋埋在膝盖上。泪痕早就了，她只觉得冷。

        ――――

        “G市何京”。

        回车键，灰的圆圈转了转，很快弹来一连串的贷款、夜场广告。

        “金迈贷款：轻松贷款，极速审批！你的财务救星，就在这里！”

        最端的那条写着。

        金字黑底，上香车人金币图，招摇花哨。

        章若黎深一气，看着面的地址，暗自咬牙，了个决定。

        回家洗了个澡，想了想又换了明亮简洁的黄裙，她开导航，往金迈贷款公司走去。

        金迈设在一个偏僻的小区底商里，章若黎跟着导航一路转转拐拐，找对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九多了。

        她站在店门前向上望，招牌上确认无误写着“金迈贷款”四个金字，玻璃窗上贴着和网上一样的大幅海报，透明帘半遮着门。

        她又深呼了一次，但仍觉得双发，心快得不行。放贷的那群混混有多可怕，她是知的。

        人面兽心、心黑手辣，形容他们犹嫌不足。借钱的时候手笔大方痛快，对谁都笑得和气可亲。

        可一旦有倒霉还不上钱…被他们找到，轻则打砸店铺，重则废胳膊废。那时，他们的表狰狞凶狠得像是豺豹，面对欠债人的崩溃、求饶、甚至自残自杀，他们睛都不会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