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同学在周六这一天举行成人礼,陈芗不关心成人礼,但是她作为摄影师必须给这场活动拍照。天气有些凉了,她穿着一件粉糯的针织衣和宽松的仔,背着相机穿梭于妆艳抹盛装席的男女之中。
人群拥挤,陈芗不小心绊到一双鞋,看就要失去平衡摔倒,她赶紧抱住上最值钱的相机闭上。
但是坠地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她受到胳膊上的支撑力,睁开才发现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稳稳地接住了自己。
那人的手很有力量也很有安全,她抬望去想谢,可相视的一刻两人都愣住了。
“谢谢。”陈芗说完后垂了。
前几天那个因为憋失禁而窘态毕的少年穿了一华丽的西装,深灰的衬衫衬得整个人衣冠齐楚,仿若一个翩翩贵公,和那天衣衫不整的尴尬形象割裂开。
在陈芗抬的一瞬间,何钦一就凭着她尾那颗挑逗人的小痣认了这个女生。
其实那只是一颗痣,可是何钦一偏觉得这颗痣太勾人太难以忘怀,那天的记忆雪花般向他涌来,对这个女孩复杂的让他恨不起来也不起来。
女孩的反应很微妙,她肯定认了自己。挑的样貌让何钦一没在这方面自卑过,可是……她为什么显得一儿也不想认识自己?就这么看不起他觉得他脏吗……
也是,也是。自己都嫌自己恶心,那里的病一直没好转,他不敢把自己的痛楚展示在任何人面前,也不敢去看医生……那里的疾病,他怎么好意思去看……甚至可能要脱!一想到这些,他的脸就晦暗不明起来。
成人礼该持续一个午,可是陈芗匆匆拍了两个小时的照片就离开了。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去。
赶到小九的家里时,她还背着重重的相机,背上渗汗。
她是这个初中孩的数理化家教老师,不用教太多东西,只需要在小九遇到难题时给她指一二便可。每周六的午17:00~19:00,便是她的工作时间。
积累了一周的问题还是蛮多的,陈芗耐心地给她解答。小九一开始还是在认真听的,到后面有些走神,想玩相机,陈芗忍不住板起脸:“何慕九,认真听讲。相机等六给你休息十分钟的时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