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样。

        由于被主人无节制地适用，大多数的抚者的机能都会现问题。如果运气奇差，碰上了愿意拿自己的抚者去巴结上位者的主人，还会在无尽的轮奸中惹上病。

        舒晚的耳尖红起来，她觉得自己要破功了。

        她的抚者正跪在她的卧室门。他穿着白衬衫，衣角被他了带里，衣领的扣却有些凌乱，像是被谁胡乱地解开了，隐约暧昧的锁骨轮廓。他的黑发和暗的卧室在一起，衬的他的面庞分外白皙，甚至平添了一分脆弱。

        “是不是我哪里错了？”

        木香本来是比较柔和的，但是放在他上，就显得有一冷，而此时，又泛着一些暧昧。

        找到了归属的一孤狼。

        可是他这个人，怎么会和脆弱联系在一起呢？即便是这样跪在她卧室的门，也一不显得卑微，反倒像是......

        舒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毕竟她只是装的冷淡，本质上并不是那样一个人，以至于，几乎是瞬间，她就心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的过了。

        但是现在。烛沉卿很难断言学院的洗脑是否成功了，也不知其他抚者会不会对自己的主人产生这样的，但是――他确定自己的心意，他确实离不开她了，同时，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是以前连想象都不曾有过的那种幸福。

        “晚晚，”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夜里，显得格外的诱惑。他似乎是特意将语速放慢了，以至于，话里染上了一似有似无的撒的意味，“......可不可以别不理我？”

        更残忍的是，他们并没办法反抗这样的命运，因为他们不过是庞大的国家机，一个再渺小不过的零件，甚至比不上一颗螺丝。他们是最底层最绝望的人，除了在权贵的轮被碾碎，再也不到任何。

        那么烛沉卿大概只会到悲哀――学院的洗脑教育的不错，连他也没能抵抗。

        而等他们的容颜老去，或者崩坏，他们大多数会被抛弃。从被使用到被抛弃，也不过是十多年的时间。

        那么烛沉卿肯定要对这话嗤之以鼻。

        烛沉卿不想再继续思考他们的结局。那是一种残忍。

        很奇怪。男人话并不多，但是一旦开，又总是令人招架不住。跟他不假思索的直白请求比起来，倒像是她太过矫又小心翼翼了。

        舒晚向他伸手，想要拉他起来。而烛沉卿伸了两只手，将她抱住。

        “晚晚，”男人适时地开，“今晚，我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男人的动了两，声音诚恳无比：“晚晚，我可以改。”

        “......没有不理你。”她小声地说。

        成为抚者的人，除了少数甘愿以换取荣华的堕落者意外，都是被迫的。他们大多是被穷困的家庭卖来的，或者从一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而最终，抚者的结局也大多是悲剧――至少在烛沉卿看来是这样。

        舒晚神微动，微微躬，鼻尖几乎与他相贴：“那......你打算怎么改？”

        如果说有人在十年以前告诉他：嘿，你在从抚者学院毕业之后，会找到一个主人，而且上她，并且，你会幸福。

来无比矜贵自持，耳尖却红了。

        舒晚本狠不心说不要。但是心里又觉得懊恼――竟然让他只求了一次就得偿所愿了。

        男人跪立，双臂环着她柔的腰肢。月光从他的后洒来，让他的面容因为背光而不甚清晰，可是，那一双深邃的眸，却又黑的发亮。

        舒晚洗漱完来的时候，愣住了。

        而如果有人告诉十年前的他：未来，你会为自己的主人甘心改变，你会甘心并渴望被她，你想她每天都很开心，永远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