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簌簌落,砸到了地上,那未的血中,忽然纯洁的白光骤变。
小孩冲她乖巧的笑,“我终于看见你的样了,鱼。”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质,还不习惯他新长的睛,他微微歪,“你是鱼吗?”显然他不仅恢复了视力也恢复了听力,说的每一个词都准确,甚至还用她熟悉的称呼喊她,声音不是百年后沉稳的声线,但仍有几分相似,苏秋鱼心底凉,倒生寒意。
她不知自己能爬的这么快,眨睛她就爬离了呼延芜青的骸骨,她看向祭台上除她以外的唯一活人――质。
她终于承受不住,两一闭,晕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想问问有人知发生了什么吗?可她再回,除了小孩,只剩三白骨,离她最近的这,材魁梧,上挂着的金璎珞随他的动作掉落在地。
呼延贝贝则与她完全相反,他死灰的脸上嘴角微微翘起,似是戏谑又好像很满足。和哥哥一起死,共赴地狱,何乐而不为。
可是阵法中心那个小孩缓缓爬起,他睁开了还未长开仍显孩童稚气的桃花,里面本是空空,此刻血泪,顺着脸庞滴落在地,他眨了眨,一双崭新的黑瞳孔冒着黑煞气,看向不远的苏秋鱼。
苏秋鱼忽然听到熟悉又遥远的声音,远到他仿佛来自百年后,那声音里带着缱绻,压抑着痴狂,还有几分恍然。
白玫瑰满目震惊,呼延贝贝也满脸诧异,他们朝她奔来。
熊熊烈火灼烧的黄金国,被无尽的黑吞没,天上没有乘风而起的火龙,只有一望无际的黑夜。渐渐的,她听到奇怪的声音,大地陷落,房屋崩塌,金碧辉煌的黄金国一夜之间碎成了渣滓,风过去,灰烬之中累累白骨。那古怪的声音正是白骨相击发的,她看到废墟之中爬密密麻麻的白骸骨,一如她在莲叶城边看到的一样。
一前所未有的惊恐涌上心,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听到莲叶城的声音。
没想过你会死,你别死……”
他有些不习惯的眨,刚刚的血泪凝在里面,膈应又难受,他只好了顺带掉角的血泪,可他没注意到,血泪给他留了一不去的印记,成了日后苏秋鱼最熟悉的血痣。
邪哀鸣的惨叫戛然而止,呼延芜青倒在地上已然丧失了生机,她没顾得上去看他的况,原来还站立的白玫瑰和呼延贝贝也已经倒,前者睁着不甘的双,死死瞪着她,她明明就要成功了,逆转阵法可以把一切都逆转过来,她付了那么多努力,明明就差一步,她就可以看到不同的、自由的风景,明明就差一了……
“啊,好久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了,我叫莲叶城。”
苏秋鱼一,向后坐倒,可她没有摔在地上,反而被带着金链的骸骨扶住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原来是你啊,我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