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攥在掌心不愿离手,在胤礽持续的注目俯视,僵持几秒才愤懑将笔放了。还未收回手开言,胤礽忽然擒住他的手腕,避开将他的小臂咚地压在桌上,迫使康熙半个屈了去,正为胤礽的到来偏移一侧远离桌沿的椅也呲啦一声彻底斜转,康熙扭到骨骼疼得轻,颅低撞在胳膊上侧着注视胤礽,不敢置信地抬起来,愠怒着耸动苍白的唇。
“朕说不用,就是不用,皇上请回。”
两人一时都将重逢的契机抖在脑外。康熙分明不想让他走,胤礽忽视了康熙自称朕的不敬,忍着怒意又:“皇父已完成的这两卷,朕都要拿去读读。今后您每写成一卷,就给朕送一卷。”
胤礽十分纯粹地蹭着康熙的唇细亲,唇与唇微弱的吻声比康熙自己的心更震耳聋。胤礽绕着两开裂的唇亲一阵湿了,以唇向旁摸索似想更一步,忽然轻轻离开太上皇的脸,目光如烈焰停在康熙脖颈间,望几乎要突轰鸣的膛和太阳。
胤礽随近垂眸,结合种种暴烈冷行径如同佯装温顺的野心家,康熙不安地动了动扭得难受的半,维持着怒目而视的神态,心慌意乱刚准备投去几句狠话防御,却刚一张就被以吻封缄,柔和的柔让所有话语不知所措地回肚腹。
“不必了,阿玛一切俱好。你若有事忙便先去吧。”
“儿臣尽孝理所应当,您的气可不像一切俱好的样。”
,眉一紧说:“儿臣过后为您送些补品。”
说罢背过,仅一步,太上皇猛然拽住他的袖,扯得胤礽往后微倾一瞬,立在原地。
“皇帝,你简直胡闹!——”
胤礽冷冷:“把笔放。”
胤礽一掌拍在桌上,砰然声响惊得康熙语声戛然收止,一时将笔从纸上挪开。
胤礽的手掌犹豫中无意间控得更重,康熙震惊之挣动愈烈。胤礽仿佛从梦中惊醒,放开康熙,将康熙从桌上扶起,无视康熙定格于他的凝注,理理太上皇被牵扯得混乱的衣襟,语调平静自然。
作为太,他一向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如今了皇帝更是如此,全天都是他的,他大可以征求来他所要的一切。
“朕要走了,您自己保重,有什么需要让房里的才通知朕。”
“不成,必须等朕百年以后。你敢取,朕便先把这些烧了....”
犟罢康熙预备再落笔,温和中威严的语气未使指尖和胡须的微颤瞒过胤礽的双。再端详,皇父压蹙的双眉球似在犹豫,转去看儿不是,不转也不是,只将余光大致落在儿的位置,似乎在观察胤礽的动向。
桌面上的纸张乱得七七八八地打皱,胤礽扣紧了康熙发力挣扎的小臂,再踏近一小步俯,阴影投诸康熙面庞,皇父愠愤底烈的不安和惊惧之在近距离表无遗,躯也似为忧心的威胁颤抖起来,苦心铸烧的盾甲应声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