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是和嗣,彦老师手的实习生,彦老师今晚有事,托我来跟你说一声:工作上遇到了麻烦,可能接来两三周都不回家了。彦老师带了两箱东西,我现在帮你搬到屋里吧。你不放心的话,这是我的工作证件。彦老师说空闲来会第一时间给你发消息的。”
“妈妈会保护我的,对吗。”她对着镜喃喃自语,右手紧紧握住那条黑晶项链。
“等你成年了,我就会告诉你这一切。现在还不行,你太小了。不过不要担心,妈妈的项链会保护你的。”
泷叶不喜父亲的说辞。为什么年龄小就不能知真相,这究竟是保护还是一种禁锢?但那条项链确实保护到了她,她不再如此经常的看到那些异象,并且逐渐能控制这种能力了。
工作?泷叶笑了笑。如果是正常员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撒谎的意义是为了掩盖别的,不过其实泷叶也没有这么关心他家庭到底什么况。泷叶只知对方现在有和自己一样的喜好,那么以后或许能说上更多的话。
“哦不用了不用了。”和嗣应激一样的连忙摆手,这样急切的拒绝让泷叶非常尴尬,后者似乎也醒悟过来,“哎呀,主要是实验室那边比较着急。谢谢你的好意。”和嗣摸了摸手腕,面上的红似乎褪去一些。泷叶这才发现他带了一支纤细但是花纹复杂的银镯,和整穿搭对比起来非常不协调。
“你……好?”
目送走和嗣的车后泷叶仍旧伫立在窗前。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说研究室那边有急事。
所以谢谢你,但是……不用帮我。”连航又把纸巾还给泷叶,低着走了。只留地上一小片涸的血迹。
泷叶觉得前男人有些熟,似乎是父亲研究室的实习生。但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天空,完全不是六月份晚上八的样。亮的仿若白昼,猩红的漩涡大大小小,缓慢又不规则的在天空上飘动,边缘散发一些细小的黑粒,像尘埃一样往地面上飘去,覆盖住被漩涡映的发红的街。泷叶深气,转向客厅走去,她把手机连上蓝牙音响,开始随机播放涅槃乐队的专辑,用来掩盖窗外异常生的尖叫。
窗外闪过一亮光,是闪电。已经完全恢复成正常的天空,现在正层层叠叠着厚重的乌云,准备一场暴雨。泷叶暂停键,空旷的房间里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OK,就是这些了。”和嗣放箱,拍了拍衣袖,不知是因为搬东西还是风衣太厚,他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
学校离家不算太远,虽然骑自行车的话会更快,但泷叶还是选择走路,一边听歌一边晚风,像散步一样,顺便还能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只是由于今天发生的曲,比平时校门要晚了大概十几分钟,结果很不凑巧的在接来所有路全遇见红灯。这要被爸爸骂了,泷叶悲痛的望着完全不变的红灯信号,还有一条路就能到家,但是已经七十分,比之前约定的回家时间要晚了半个小时还多。
和嗣带着穿着深褐的长风衣,从前袋中掏了一张工作证。泷叶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父亲实验室的实习生,怎么宁可让实习生开车来家门等着都不愿意亲自给我打个电话,真的有这么忙吗?泷叶望着和嗣搬箱的影长长叹了气。母亲在自己六岁时就消失了,虽说一直是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但是父亲为了生计永远都是工作优先,成长过程中所谓的家庭温一直是无法弥补的巨大空缺。
是意外吗?或许也不是。父亲终于发现了异常,但她只是沉默不语。一的时候她看到父亲留在家里的工作日志,这才恍然大悟,或许自己就是特别的,和后室,一个与自己所居住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有联系,而这种联系很大可能与自己消失的母亲有关。但当她很认真的想对父亲说这一切猜想时,父亲只是给她带上了一条黑晶的项链,并说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还在初中的时候,泷叶以为所有人都能像自己一样看到这些东西,但她错了。可是说的话无法挽回,这种超普通人理解的异能彻底将旁同学吓坏。如果无法理解、如果到害怕那就抱团去攻击。于是她有了新的名字:不详女,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排挤和霸凌。父亲忙于工作,老师也对自己避之不及。没有任何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事。在墙角独自蜷缩了两年之后,某一天泷叶对向自己扔垃圾的男生冲过去。或许是冬天的风太猛烈,走廊玻璃很不巧的碎掉了,那个男孩也很不幸的掉了去。从此泷叶开始不停的转学。天台、走廊、阁楼。不详的女孩所到之总有意外发生。
“谢谢,要不要留来喝杯。”泷叶傻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这样直接打发人走不太礼貌。
泷叶还在绞尽脑汁编借,完全没注意到自家门停了一辆车。一个型瘦长的年青男人正靠着车门对自己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