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什么都没。
排行榜一位确实是我熟悉的那个名字,我愣了半晌,凭心而论歌还不错,可惜前任滤镜要扣分。
他谈了,但是不想被关注。
听到答案,我松了气。
阔别了整整六年,起先我没有时间,后来遇到肆全球的病毒,更没了跨洋奔波的必要。
不会是喝多了把那丢人现的史都秃噜了吧,妈的八字没一撇先被兄弟们嘲笑一通,果然喝酒害人。“……我说啥了?”
“哦。”音乐……我想起留学圈里认识的国人给我安利小破站,我以为她说的是游戏区,结果她打开了音乐区。
“见面就六了。”他打字很快,“吃吗?”
「你也在上海啊?」我把这句话删除,“才不到五诶…麦门都不营业的。”
朋友面古怪,“你知你昨晚喝了酒之后说啥吗?”
他喝的间隙观众起哄用胶州音聊了几句,旋律再次响起,转了个在舞台上奔跑,从左到右的人浪把音乐节推向。
场地太宽阔空旷了,观众举着荧光棒挥舞,连夕阳都是角。
尖叫、浪,几乎淹没了夜晚。
人的执着,这是我第三次发逃避的信号,也是最后一次。
“该不是看见了整活乱飞的鬼畜吉祥吧,哥快哭了。”
“不用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起落架降,机场景和六年前全然不同,心里正慨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的悲凉来得如此之快,听见旁边的乘客交谈。
“笑死,歌写多了记不住词儿是吧。”
这些年他生活一向低调,说他有对象从不反驳,被说没对象倒是反应很大,“兄弟看上去那么寡吗”,“盼我好啊行不行”,“搞纯吧”,时间一久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还行吧,但不是我喜的风格。”
难得在青岛庆功,同行友人对他的酒量有了全新认识。“他就喝了两杯,需要醒酒汤?”
“你问我们,端午节到底是发安康还是发快乐。”
这六年我们默契践行「好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原则。结果这次赞列表现一个陌生像,我去看了半天。
“草。”
“胶东机场建得真好啊。”
演顺利结束走场馆,借棒球帽的男生依然和我同路,心思昭然若揭。人确实欠了,只能被要走了二维码。
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位置离舞台太近了,顾不得社交恐惧症,我匆匆借了棒球帽不想被他看到,幸好舞台上的人也只是短暂停留。
“?”
收到一个问号。我迅速找了张表包甩回去,“哈哈。”
候机室里,朋友第二次喊他,他心猿意地摁灭屏幕,“什么。”
此刻,他着罩和帽站在三十米外,深刻认识到时间真的会把人的底气和骄傲碾尘埃。
老拥着我的肩,“走走吧。”
海,永远看不尽。
很好,什么都没。
我看到显微镜的单酶缓慢游动,“好。”
如果是六年前,他会大步走过去,单手揽住纤瘦的肩膀往怀里扣,肌肉和青筋都绷着,一双睛野蛮不屑地打量纠缠的敌。
“吃!”
当对接人了解到我的母校,贴心地问我是否需要把机票目的地定在青岛,公司并不着急这几天就开始压榨劳动力。
被送回房间的醉鬼陷松大床,第二天迎来宿醉的疼,右手莫名其妙攥了一夜手机,试图回忆昨天酒后的所作所为。
舞台乱跑,睛在观众席停留,完错过一句歌词的音乐节片段被搬上网络,遭遇确嘲笑。
“吃早饭不?”
我知他不会再像前几次一样科打诨,他乱我的发,“好。”
不在状态的绪,给暧昧对象发消息特有的纠结,“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那…亭机场呢?”
我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就把音乐节抛诸脑后翻了篇儿,苦地研究靶向药,发了回国后第一条朋友圈,“凌晨四的上海。”
“哈哈哈哈哈哈是有多离谱能被吓哭。”
“亭早关了。”对方愣了一刻想到是国际线,必然有不少离乡多年的游,语气放缓和安,“不过听说改成音乐节场地了。”
我睡懵了的脑这才留意屏幕上的“胶东机场迎您”,这一刻归乡的我像陌生的异来人,像第一次见到自动化机的农民,像被氘原轰击的四十二号元素。
巧的是,对方也是正在输。
我拿着临时收的价票,扫了个二维码获取当天表演顺序。
输到上海快要日了,对话框里还是一条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