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工的还有两个人，大家天南地北来，讨

        “你是我买来的。”

        工地上重活的工资是日结，方源带了钱回去，他没有银行卡，就全放在两钱一个买的信封里随携带。

        他们只觉得方源长得瘦弱些，关了灯全都一个样，却没想到方源居然还有，当就笑起来，抓着方源的腰就往臭烘烘的鸡巴上蹭，方源疼得要死，一直在血，那些人骂了真是晦气，这才转来用了方源的。

        男人十指合拢，扣在方源脖上，几乎要将他给掐死，但立刻就松开了，脸上的表变得悲戚，对方源说自己没用，让他给人了，要是未来有谁对他好，也不用自己，跟那个人走吧。

床上，男人受了伤，不能睡在那种地方，这偌大城市，居然连个栖之所都没有，最后还是扫大街的大妈看方源背着个脚缠满绷带渗血的男人动了恻隐之心，指给他去桥底的巷住，那里有不少无家可归的人，找板随便搭一搭也算能遮风挡雨，大妈还给了方源一捆纸板，方源就拖着纸板背着男人住到了桥底。

        方源去小卖花了两块钱打电话回家，告诉弟弟这个月没办法寄钱回去，弟弟在电话那很是担心，问哥哥还好吗。

        男人酗酒越来越厉害，清醒的日不多，方源去小卖买酒买的老板都认识他了，每天他数着剩的钱，想着到什么时候能背着男人去租上最便宜的房，他一直怀揣希望。

        听到这样的话方源立刻回答他不会走的，男人买了他呢。

        他努力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的样和男人讲话，男人只让他过来，轻而易举就扒了那条，将明明已经洗净的都瞧了一遍。

        男人的是废了，站不起来，整个人痪在地，坐在纸板上，小诊所理得不好，整日整夜疼，就让方源去买最便宜的劣质酒来，灌得烂醉昏睡过去，就不知到底有多疼了。

        “好着呢，你好好读书。”

        方源挂了电话，最后去了工地，包工嫌他长得瘦弱些，很是犹豫，他主动说只要一半的工钱，那包工知方源的确是有困难，叹气，让他先两天，工资和其他人一样。

        而且他们还是夫妻。

        包工不敢再要方源，除非方源愿意给他也试试，那双带着泥味的手就摸过来，方源像只黑猫躲开了，包工被拂了面，立刻就叫方源，十七岁的方源心想着总能找到别的工作，包工早就和周围工地打过招呼，没人要他。

        男人痪了当然就不能，方源也不会去那个地方，桥底没有自来，大家用的都是同一条河，河又冰又冷，方源将自己浇得湿淋淋回家，男人一直在等他，面冰冷似铁。

        不是这个包工还是那个扫地的阿姨，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可酒喝多了男人脾气就上来了，有时候直勾勾盯着又是搭木板又是理垃圾的方源看上好一会，突然就破大骂，骂方源是个丧门星，娶了他就没好事，不能生养，还害他破产，有时候还直接动手打人，方源原本会避开，男人行动不便就从木板破床上摔在纸板垫着的地上，方源怕他伤到自己，就不敢再躲，男人有时候手太重了，第二天清醒些就抱着方源，说对不起。

        而且他还没成年，也没有中毕业证，正经工作也不要他，最后还是一家生意火爆的烧烤店看他脑好，又会写字，让他来杂事，但只有晚上营业，所以给的不多，方源带了酒回去，坐在男人边，对他说了这事。

        但麻绳专挑细断，包工本来欣赏方源，也愿意在这边工程结束之后给他找些新工作，可偏偏方源被几个男人奸了，那几个人一起在工地上打工，赚些辛苦钱，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平日里最喜的就是领了工资攒攒去洗脚。

        算是男人童养媳的方源轻而易举就原谅了。

        他如此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