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纪小梅是一个顽的对手,丝毫也不后退。
凡烈被迫亮了最后的底牌,他艰难地说,“以前的一些……对你造成严重伤害的事。”
他看到纪小梅的脸一变得惨白,突然就后悔了。
今天多好的气氛啊!就此打住,两个人痛痛快快打上几炮不香吗?怎么非得得这么急呢?
“好了!”他赶紧改坦白,“其实我什么也不知,我都是瞎猜的。刚那是故意逗你玩的,你不会上当了吧?哈哈哈。”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再说了,就算真要有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也不需要非要拿来聊,过去就过去了呗。”
纪小梅死死地盯住他的睛,谨慎地审视着这个刚刚声声说“你要相信我”的男人。
凡烈偏过躲开她的目光,从茶几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他听见纪小梅长长地叹了一气,这声儿到他耳朵里,让他心酸无比。
“是有过一些事,”纪小梅突然开,“我大三的时候有天晚上……”
“不用说!我真的不是非要你说这些 !”凡烈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
他殚竭力寻找的真相就在前,可他现在只想把所谓的真相抓起来一脑扔窗外。
纪小梅冷笑了一声,她嘲讽般弯起的嘴角刺痛了凡烈。
“那天很大的雪……”她接着说,却被扑上来的凡烈用力压在。
“我被五个坏人抓上车……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钱 …… ”纪小梅被压得不过气来,费劲地往外挤着话。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凡烈哽咽着紧紧压住她,似乎这样可以给心止血。
但纪小梅的声音更冷静了,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然后他们奸了我,”她说,“一整夜。”
凡烈埋去紧紧抱住她,终于忍不住哭声来。
他想起了在江市小屋的那晚,纪小梅红着睛对他说,“反正后边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想起了最后分手时,纪小梅哭着问他,“那你可以不跟我吗?”
他想起了湖边她的央求,“不要在车里……”
想起了厕所里呕吐时她的尖叫,“我现在很难看,很脏,很恶心!”
想起了画里那些蠕动的线条……
他把纪小梅挤在自己和沙发中间,哭得像个孩。
他的小梅,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纪小梅缓过来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想过报警,可是那些人看过我的学生证,说报警就要来找我麻烦,我好害怕。我也不敢跟家里说,都怪我自己一个人那么晚还在外面走……你知吗?好多事请,选择不说,比说来要容易太多……”她的声音也开始哽咽。
“我是个胆小鬼,这么多年我很自责,要是我能早报案,是不是就能早把那些人抓起来?是不是可能会少几个受害的女孩?有时候我还在想,要是当时我勇敢一,拼命反抗,是不是可能现在又会不一样……”
“是会不一样,”凡烈突然开了,他腾一只手,使劲了睛,“你会被切成好几块埋到山里,然后我们把你挖来带回江市,每年去你坟除除草,放些花呀果什么的。”
毫无悬念的,他觉纪小梅肩膀抖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