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说是你的。”纪小梅说。
凡烈攥紧她的手,“他后来又尝试回公司上班,两次都没能成功,症状持续恶化,辞职后还自杀过一次。我只能尽力在……经济上补偿他。听说他现在回老家了,一个四五线小城市,托关系了编制。他曾经那么……那么有前途的一个小伙儿……”
我发了个消息说,他没有办法去公司了,请我原谅他。我当时都惊得呀……我真的想不通,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我们一起持那么久,怎么最后一会把他打垮了呢? 那几本书就是那个时候买的。后来我才好像明白一些,那5%可能只是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他那么信任我,而我无视了95%时间里他所有的求救信号。”
“什么?”
“我都多少年没见你穿过裙了。”凡烈兴致,心里暗想,我老婆穿裙真好
“我明白,”纪小梅转跟他对视,“我……明白的。”
他到纪小梅紧紧地握了一他的手,于是继续说,“刚开始我其实也对他有不满的,你说这个人,怎么心里有事非要憋着不说来呢?然后突然就给我说不行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不是他不想说,可能是……是周围的环境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小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泉湿气重,裙穿着舒服。” 纪小梅拍开他的手。
特别是当他看到从温泉女汤来的纪小梅时,睛都发光了。
纪小梅似乎接受了他的答案,并没有再追问。她把他的手轻轻抓住拢到自己并不算温的手心里,回轻声,“以前那些事,我早就不记得了。”
凡烈有些尴尬,这叫人怎么说?还要介绍梦里用了什么姿势吗?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纪小梅,“小梅,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说过……对不起?”
“梦到我什么? ”纪小梅突然开问。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凡烈觉得山特别快, 哧溜一就看到纪小梅那辆亮的车了。
他觉纪小梅的好像在颤抖,于是搂紧了她,又亲亲她的耳垂,“其实这些年,我时不时就会梦梦到你。”
“我也许没办法改变人的格,但我至少,至少可以尽量创造一个……一个可以让人比较容易开的环境。如果我连这个都不到的话,”他嗓门了起来,看到纪小梅已经抿着嘴开始笑,他停了半秒,决定还是把这个装到底,“如果我连这个都不到的话,别人还真以为我是靠投胎才坐到这个位上的啊!”
听得这句话,凡烈眶突然又有酸,这是原谅我了?接受我了?这他妈是表白成功了?
纪小梅轻轻问,“他现在好吗?”
凡烈觉得自己今天有儿过了,这么浪漫的地儿,他却说着这些跑题话。
纪小梅微笑着给他鼓掌,“凡总好厉害!”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他站起来走过去,扯扯她的蓝裙的摆。
他糊地说,“就……就一些生活场景啊……就好像我们从来没分开过。”
他再也捺不住中涌,低吻住了纪小梅。
“对不起……”他低声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容忍我的一切,而我总觉得理所当然,不懂得珍惜,还……你非要跟我分手的时候我还想不通,你怎么就那么绝呢,真是好狠心……后来……后来我才明白,你是多好的一个人,而我是个大混账。”
天边已经泛青,凡烈却觉得他在纪小梅中看到了星光。
他现在就是人们中那种散发着酸臭的小侣,一路小梅前小梅后的,得冒泡。
“我可能不是全责,但我是他老板,我要负绝大分责任。”凡烈说,“我以为分量是1的话,到他那儿可能就是10。但没办法,我坐在这个位上,就会给人压力。这种压力不光是老板对员工,势对弱势都是这样,比如父母对女,男人对女人。”
此此景,凡总又心澎湃了,他的闸门今天拉开了就压不去了。
凡烈满足地看向东方,一轮旭日正挤开地平线。他又转看纪小梅,晨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茶的眸像玻璃珠一样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