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苏云昭无法无天的格,会跟他继续嘴,至多和他生两天闷气,却没想到会把人惹成这样。
忽的,苏云昭刚刚哭得白泛粉的脸颊被两指住。她疑惑地看向萧瑾珩,圆溜溜的一双鹿仿佛在说:“我嘛呀?”
“哥哥错了,拿糕给昭昭赔罪好不好?这是西域特供的糕,刚献上来,昭昭是第一个尝到的呢。”
日暮西斜,两个人影儿重叠在一起,紧密相依,延得很长很长……
见状,萧瑾珩总算松了一气。趁机行刚刚被中断的教育事业,不过换了一种怀柔方式。
而苏云昭见已经被萧瑾珩发现,心中委屈更盛,也不再自忍耐,噎噎地哭声来。
苏云昭陷沉思,没有注意到萧瑾珩逐渐沉的眸。
萧瑾珩比苏云昭许多,从他的视角看去,像是在喂一只乖顺漂亮的波斯猫一样。
平日里若是其他幼孩在萧瑾珩面前啼哭,他只会到厌烦并命女嬷嬷将人抱走。
泪汪汪,红得像兔一样的睛。
于是两人一个投喂,一个吃。被尊贵俊朗的太殿伺候着,没一会,苏云昭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萧瑾珩伸一只手,温柔地着她被得微微泛红的脸颊,一边答:“是哥哥的字。”
被糕引去了注意力,苏云昭不再专注于委屈。抬起,乖乖张住。
萧瑾珩捻起一块杏酥糕送到苏云昭嘴边,语气幼稚地哄着,若是让太府那些门客看见,定要惊掉巴。
萧瑾珩松开手,把苏云昭抱到上。九岁的女孩量不,脸圆但姿轻巧,常年习武的萧瑾珩单手抱她轻而易举。
萧瑾珩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表面上无法无天的昭昭,实际上是个厉茬的小怂包。被凶了一句,就委屈害怕到哭哭啼啼。
一只手护着小姑娘坐稳不掉去,另一只手拿着帕急切但轻柔地给她拭泪。
手忙脚乱好一阵,苏云昭才勉止住哭声。但还是埋着,不愿搭理萧瑾珩。
萧瑾珩嘴角微扬,着笑意说:“是的,本殿是太,但也是昭昭的怀瑾哥哥。日后有他人时,昭昭要知礼仪懂规矩;但若没有他人,就如今天和哥哥相一样可好?”
又似叹,轻声:“昭昭肤好,生来就是要被惯的命。”
苏云昭似懂非懂地,“昭昭知哒,母亲嘱咐过昭昭——哥哥是太,昭昭要知礼仪,懂…诶?懂什么来着。”
萧瑾珩贵为嫡长,从小被各位大家名臣教导,一众老师都赞誉他“天资卓越” “旷世逸才”,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娘难住了。
本来已经不在泪的苏云昭一被哄,反而哭的更凶,哽咽着指责,“你…嗝……刚刚好凶,呜呜…我害怕。”
顿时把萧瑾珩慌得手足无措。
盒一开,糕的甜香瞬间扑鼻。
这糕即化,不黏腻不噎人,香甜可,糯郁,简直比苏云昭吃过的所有糕都好吃。
一边取来帕把苏云昭嘴角的碎屑去,一边说:“昭昭,不比外,多的是不同的睛。哥哥不是在乎昭昭有没有行礼,而是担心昭昭被有心人利用,挑错来。”
苏云昭糊不清地答:“好嘟——怀瑾哥哥。怀瑾是哥哥的小字嘛。”
萧瑾珩难得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笨拙地哄:“昭昭乖,不哭了,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凶你,哥哥坏……”
她睁大了,吃的摇晃脑的甚是可。
终于想到西域刚刚献的新奇糕,萧瑾珩连忙吩咐后的太监将手中的盒放在石桌上。
但轮到苏云昭,萧瑾珩却只能到心疼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