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最后那死狐狸终于逃了,你的魂也回来了。”
“既然你已经清楚发生了何事,那便莫怪夏某一走了之,你我之间就算是互不相欠了。”夏浔神淡漠,眉之间全无半先前的气神,语调里也听不什么的起伏。
董云天见她这般坦这般韧,不由得心疼起了她来。却又想到了在庙床前她的那些举动,狠狠心抛了第二个问题:“方才在庙里,你为何浑赤地站在我面前,离开后又不让我追上来?前半夜的印象我是半分也没有,是我对你了什么吗……”
夏浔抓了抓她散乱的发,心里烦闷得很,用指尖地,说:“你坐过来。”
董云天诧异,随后难掩失落地问:“结果还是要走吗?那……我们先前在一块的那两个月都算什么,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夏浔没有看他,略带戏谑地说:“不知,可你觉得你我二人,还能得成好友么?董公?”这番阴阳怪气的冷淡回答让董云天大气不敢一个,他如坠冰窖,听得来夏浔是故意要让他死了这条心,但他似乎理不清缘由,心里堵得慌。
于是她把所有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复述给董云天听,说他是如何被那狐狸夺舍的,描绘他用那副谄媚的神和令人难堪的床笫言语,一步一步地迫自己了各种羞耻的事……董云天听完了这些话心里直发怵,他预想过夜里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妙的事,却没料到是这么过分,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就正盘坐在他面前,面不改地讲述二人昨夜的云雨事。现在夏浔倘若再怎么打他骂他,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受着,纵使是她要杀他个千万遍,他也应该屈从。
前抛枪的人弱弱地问:“要是我不把枪给你取来,你是不是就抹不了我脖了……”
夏浔默默抬瞥了他一,嗓音有些沙哑地说:“赤手空拳,打到亲娘都不认得你,这件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累了,我要坐歇会,你随意吧。”她吻冷淡,一屁坐到茸茸的绿草上,董云天还是直地杵在一旁,难掩关切地问她:“夏……姑娘,你为何要隐瞒自己是女?哎,但是倘若你不愿意开的话,就当我没问过……”“不,我告诉你。”她讲自己十三岁时家人被卷帮战,落得个灭门的场,最后只剩她这个独女侥幸逃生。为了躲避追凶,从那时起便一直打扮成男,孤一人在江湖上闯。八年过去了,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倒也乐在其中,路见不平刀相助成了分之事,想不到因此遇见了董云天。
听完了全过程的董云天神呆滞,一副六神无主的样。
她说得一不错,若不是她的这般手和气魄,先前又怎么能只一人突围救他,又怎么能带着自己这个累赘仍每每化险为夷……董云天越想越不解,自己到底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夏浔对他避之不及……
双手托着她忘在庙里的枪,夏浔见到自己的枪后一愣,才发觉自己已经迟钝到连武离了都没能注意到。她对董云天说:“我不过去,你也别过来,把枪丢给我。”董云天听话地轻轻把枪抛去,夏浔单手把枪熟练地截,一甩就挂在了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