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去她了一个梦，噩梦。

        “有是有，但你真相信35岁还了的是通过投简历考试的？人家本不经过这些程序。”

        梦里她是痴心妄想，她能觉到。那么梦外的她呢？

        “哇，那是很棒了。”

        梦里她还是她，却不是在皇室市的她，梦里她在B区的家里，从C区大学毕业后就成了无业游民，辛苦不面的力活不愿意尝试，理想的工作别人看不上她，但她仍然在同样的年龄同样将简历投往了皇家歌剧院，结果是石沉大海。

        她提了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目的就是和面试官一步交。

        何筱柔在邮件里说明了老师的推荐，真到面试时对方并未提起这件事，她也没多问。

        “你太天真了，这只是官网上这么写而已，隐形限制还是有的，我就连简历都没筛过。”

        老师继续：“你能不能过面试还不一定呢，自己准备去吧！”

        “剧院可真啊，不明写来，还打着一副公平公正公开的旗号，结果暗地里搞歧视。”

        “那她不够标准呗！”

        “可以了，谢谢你的时间，我们会在两周通知你。你可以离开了。”

        “可我怎么听说有35岁的这一轮了？”

        到面试那天，走廊大厅里都排满了人，少说也有百人，这仅仅是今天的一批，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还有面试，几天加起来也有大几百人，而这已经是从上万的简历中淘汰了无数人后又考试筛选来的人选，可谓英。

        半天的等待，终于到了何筱柔的顺序。面试全程录像，面试官有公司层、有制作人、有导演、也有剧院的演员，每一位看上去都优雅得，对面试者也算温和，遣词造句都很有礼貌，表面上丝毫看不歧视的意味。

        “其它条件都符合，只有年龄，她今年35岁了，否则找不到其它原因。”

        何筱柔唱了一首准备的歌。面试官唱毕后又围绕着她的简历问了些问题。当她以为接来还要演唱要求准备的一首曲目时，面试官却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的吗？”

剧院的人才库，学院里的教职工和剧院的员工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信算了，不过是比烂罢了，其它地方更烂。”

        “真的假的？！”

        两周后她收到了和梦里截然不同的结果。

        “标准是什么？不是任何声乐的学生或者从业者都可以报名吗？我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业生，之前一直在A区歌剧院当演员……”

        “据说皇家歌剧院没有年龄、地域、学历这些的歧视，所以我才来报名的，没想到真的了，没白来。”说话者是一个来自S区某院校歌剧专业的毕业生。

        带着录取通知和不真实的喜悦，她参加了剧院对新演员的培训。

        “你们又没亲见到就在这里污蔑，既然觉得乱嘛还来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