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耀武扬威一个人,突然就要跑到荒无人烟的庄上来,难在府里受了什么欺负?
难怪前世京城里,那些矜持的门小,都争抢着要他的妾,东府的门槛简直要被媒人踏破了。
等了许久,还没有听见宋清婉回答。霍朗纳闷,扶着她的转过来,小夫人里竟闪着泪光。那泪滴晃得很,好似鲛人泣珠一般缀在她角,看来是吓狠了。
只能说,既是将军风不染尘,也是小女障总成痴。
回来,拿了个盆种好递到她怀里,说:“兄长送了活给夫人,我便不送了。这是月盈草,每到夜晚,叶脉之间,好似有月光转,煞是好看。夫人就不要难过了。”
那甜香便扑了霍朗满脸,他故作孟浪,细细嗅来,言语也轻薄:“夫人上如何这样香?”
但她可不承认,心里还念叨:“真是讨厌,全都要怪这位风多的霍将军!”
霍朗墨玉似的眸却如深潭一般,意款款,波漾漾。哪怕她低,都觉得心里抓挠得慌,腰肢酥麻,腹发。
宋清婉答,说完行了个礼,退到屏风外面,招呼秋荇拿衣服过来。她忆起往事便伤心,怕见到霍朗又犯疯病。
霍朗心里生疑,他这小夫人不大对劲。今日如何频频皱眉?
寒冬腊月,竟是发了了。
那时疯传的是,能得霍郎一夜,便是一百个探花郎也不换。握笔的书生终究是花架,戎纵横的将军才是可托的良人。
多亏她前世泼辣,如若不然,霍将军的怀抱不知要被分作几才好?
她一时看愣了,与霍朗的目光对上,两相缱绻、两相缠绵。不知怎么就……就亲上了。
秋荇指了指西檐雪堆旁,娘不知为何望着挂在瓦隙间的冰凌神,模样煞为伤,叫霍朗心疼起来。
怪他什么?怪他一对招净勾引人,偏偏又是一副修竹君、谦恭如玉面孔。这也就罢了,宋清婉媚的腰,贴在他前细细受,哪一不是筋肉紧实、气蒸腾?
行军最要紧的便是一个“快”字,霍朗久在军营,更衣也快。穿好衣服,又是一般翩翩君的模样。他门见候在旁侧的秋荇,悄声问夫人在何。
拿现代话来说,霍朗有些君的浪漫。
他送了她这样好的月光。
心里许多思量暂时,霍朗忙不迭用指尖替小夫人拭泪,泪珠到他手上,有些发。他清婉的鼻:“人落泪,虽则好看,可是为夫心疼,不忍多看。”
宋清婉想,与斯人日日相伴,任是无也动心了。
宋清婉哪里见过霍朗这等深款款的模样。他又善察人意、多智近妖,若是想对人好,总是能把人捧到心尖尖上去,无怪她前世对他着迷。
“将军来得这样急,踏雪应当累坏了吧?不如让儿先歇一歇。这雪还有得呢。”
他疾步无声,绕至清婉后,将那把纤细的腰肢拢手中,盈盈一握,温香玉,不胜哉。宋清婉不察,吓得像只受惊的兔,还不甚聪明,更往男人怀里弹。
宋清婉越想越气,哭是不哭了,兀自生起气来,埋怨:“将军预备纳几房侧室?妾也好准备着些
开了荤的,确实是髓知味。昨夜梦中叫他奸了,宋清婉半梦半醒,全然没有尝个咸淡来,自然还是馋的。
霍朗语气微顿,接着是叹息:“夫人,莫要再哭了可好?”
可笑,府中谁有这样的胆?唯有一个老母压她一,难母亲给她使了绊?
几缕银丝自唇角牵扯来,让她害羞,目光便躲躲闪闪,低眉敛目起来。
一浪平接一浪起,濡湿了贴的亵,玷污了这一场清清白白的大雪。
霍朗被她这落荒而逃的姿态得好笑,原本是自己想得不周全,害羞的倒成了夫人了。既然夫人这般害羞,那他更要逗逗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