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正常吗?”他绷着脸,像是为这件事困扰了很久很久。
她愣了愣,只觉得有些荒谬:“怀瑾是我的朋友,就和你也是我的朋友一样,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对呀,一一应该很苦恼吧,觉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走了。”
温澜生拿刀叉的手明显地顿了顿:“哪个朋友?”他太了解林荷衣了,她从小到大就只有她和梁怀瑾两个朋友,如果是梁怀瑾过来接她,她不会这么糊地用朋友带过去,而是直接喊名字。
后来他就搬到了她的附近。
他故作不经意:“有啊?怎么了?”他一直在想,每一天在充盈着玫瑰香气的梦中醒来,他都会沉着脸敲打着指节坐在床上思考,怎么能把玫瑰困他的梦里。
“不是!才不是!”他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红着脸盖弥彰地反驳。
“很…很像狗吗?”他有些愣愣的。
澜生笑了笑,温和地说了声没关系,然后:“这天也这么晚了,待会我送一一回家好不好。”
“每次她都跟在很后面很后面,也不讲话。”
他想和她交朋友,但他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后退,躲在一个讨厌鬼后面,他只能着鼻退而求其次地去找那个讨厌鬼交朋友。
讨厌鬼真讨厌,没有一不讨厌的,不仅讨厌而且蠢,睛长在上,真想把他的睛挖来。
啧,真是叫人不。
“很正常的。”他笑得很温和:“你的幻想对象不会是一一吧?”
她飘扬起的裙摆像柔的花,圆圆的睛像清晨的,第一次在冰场上见到她时他就好喜好喜。
“其实我一直以为,一一你是喜怀瑾的。”澜生的脸上带着画似的温和笑意。
可是为什么他在她这里从来都是最不重要的呢?
“哦――不是呀,可是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跟在一一后面。”他用一种略带嘲的语气:“狗都没你跟得紧。”他太清楚怎么让讨厌鬼难受了哈哈,只要去践踏一他那没什么用的自尊,他就会像条丧家犬一样龇牙咧嘴。
林荷衣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认识,是我男朋友。”
他明明,明明才是最早喜上她的不是吗?
这个小玫瑰明明是他最先发现的,他鲜艳的、带着刺的、独一无二小玫瑰。
他知讨厌鬼也喜小玫瑰,但是讨厌鬼很蠢,讨厌鬼不知自己喜小玫瑰。
“哈,朋友。”澜生笑得有些停不来,白玉似的脸颊上泛起有些病态的红:“哈哈哈哈哈,原来在你心里我和梁怀瑾是一样的吗?”
不知为什么,林荷衣有害怕这样的他。
他的睛转过来,转得非常迟钝,像生锈了的锁芯,就这样望着她:“是吗一一?”
小玫瑰会跟在他的后面,很乖很乖地跟着,看起来好委屈,他好想回过来去抱着她,亲吻着小玫瑰委屈的小脸,告诉她不要难过,温澜生最喜最喜你啦,我们不要讨厌鬼了好不好呀。
他知小玫瑰很胆小,所以他故意和讨厌鬼走得很近,不让讨厌鬼接他的小玫瑰。
“你说她是不是早就很烦你了,毕竟我看了都烦。”
澜生不说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闷扒饭。
她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你了,我有朋友一会儿来接。”
“老温,我……”梁怀瑾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你有*幻想对象吗?”
不知过了多久,澜生那沉默的脸上才破开了一个笑容:“哈,一一果然谈恋了。”
后来讨厌鬼好像意识到自己喜上小玫瑰了。
但是他又比谁都清楚,比起他,小玫瑰更喜讨厌鬼。
呀澜生,我刚刚打了个电话,让你等了这么久。”
这句话一,林荷衣就觉周围的空气明显有些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