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坐在家门等到午，都没见沈念带着蜻蜓回来，他又黯然失神，心里更讨厌沈念。

        “你还记得八岁那年我带你去捉蜻蜓吗？”

        沈念抿了一酒在腔里，从尖一路向间的酒足够香醇，她吞一半渡给周闻齐另一半。

        “萤火虫？”

        雨滴拍在窗上，浴缸里的周闻齐将坐在上的人抱得更紧了些，鼻尖蹭着她的颌，“有那么短暂的时间不喜你，但和大多数喜你的时间相比，可以忽略不计吗？”

        因为沈念的现，周堃对自己越来越严苛，他拥有的一切都要和她平分，甚至完全归属于她。

        “对不起。”

        “　嘘——你小声一。”沈念把手指抵在唇间。

        这是他们在浴缸里喝完的第二瓶红酒，沈念不觉得醉，只是温的泡得人有些疲倦。

        回家后，沈念又想要把蜻蜓放飞在屋里追着玩，不论她怎样保证不会让蜻蜓飞走，周闻齐都揪着网不肯松手。

        周闻齐承认，自己起初是不太喜沈念的，甚至有些厌恶。

        那是沈念第一次看见周闻齐哭鼻，他哭得很大声，可周堃没有安他，反而怒斥他的无理取闹，不过一只蜻蜓而已。

        不知为什么，听他亲承认曾经讨厌过自己，沈念并不难过，反而是轻松的，无负担的。

        是在深夜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他看见沈念的脑袋探门。他还是有些气的，就在要把人赶去之前，沈念一溜烟地坐在地毯上，鬼鬼祟祟地从后拿一个玻璃罐。

        所有人都说，哥哥要让着妹妹才对。

        她也没问周闻齐，只说哥哥的就是她的，她只要一只就好了。分享是一种好的品质，更别说这样无私的分享，于是小伙伴们都说沈念得好。

，周闻齐握着沈念的腰肢，好让她的顺势落在自己合拢的上。

        周闻齐没理她，把闷被里号啕大哭。他可怜自己不仅没有妈妈，连唯一的爸爸也被人抢走了。

        沈念自知不好意思，手心捧着奄奄一息的蜻蜓给周闻齐歉，说自己明天再去帮他捉一只更漂亮的。

        可是沈念又像不知自己惹人嫌一样，拼命往他跟前凑。

        抬对上她笑意满满的睛，周闻齐意识地歉，他为那短暂的时间歉，也为她讨厌自己的时间歉。

        只几秒钟，她便快地拉开和周闻齐的距离，往后躺着，肩胛骨蹭着周闻齐的膝盖。

        “我今天午没有捉到蜻蜓，所以在外公家附近蹲了一晚上才捉到的两只，虽然没有你的蜻蜓漂亮，但是它们会发光。”

        看着她灰扑扑的脸颊，两只手还沾了些泥土却完全不在意。周闻齐开始犹豫，自己好像并不讨厌沈念。

        那年夏天，沈念和周闻齐还有一群小朋友，他们在小溪旁东跑西奔了一午，最后也只有沈念和周闻齐各捉到了一只。

        “嫉妒？”沈念不明白周闻齐怎么会在小的时候嫉妒自己，明明他才是大家里的好孩。

        “不全是。”看见她的眉梢角逐渐向，周闻齐低笑了一声才说，“特别小的时候不喜，因为嫉妒所以不喜。”

        周闻齐不得不承认，自己享受过的所有关于的觉，都来源于沈念。

        从沈念的手里接过玻璃罐，周闻齐着鼻往后退了两步，故作嫌弃：“你好臭啊，回你自己房间去洗净再来。”

        “原来你也讨厌过我，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无限接近沈念温的唇，住轻轻，听自己与她的息声与交换的津声合在一起。

        不想其他人失落而归，沈念着蜻蜓的翅膀从网兜里拿，她把自己抓来的蜻蜓分给了别人。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周堃掰开周闻齐的手，沈念才玩得尽心。等她玩够了，蜻蜓也将死一般落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翅膀。

        她的指尖在他分明的腰腹间来回游走，知周闻齐也没醉。眨间，她又突然凑近了他的鼻尖问，“周闻齐，你是从小时候就喜我吗？”

        那晚，她趴在地上对着门朝房间里的人喊，“哥哥，你别难过了，我明天去给你抓一只更漂亮的，飞得更的送你。”

        “你喜萤火虫吗？如果你不喜的话，我明天再去捉别的送给你，蝴蝶还是知了？”

        周闻齐捻去她翘的乳尖上挂着的白泡沫，问她：“念念，可以吗？”

        沈念握住立在自己间的望，尖有意无意地舐着周闻齐微凉的薄唇。

        周闻齐走近了看，才发现罐里装着两不断盘旋的浅绿光亮。

        “没有了，喝完了。”她的声音像是一片羽，遣倦又妩媚地撩拨着人心。

        因为一只蜻蜓，哥哥把妹妹推在地上，于是哥哥被关了禁闭。

        沈念换了净的睡衣之后，非要和周闻齐躺在一张床上才肯睡觉。

        两人的手掌互相在对方光的躯上游走。

        第二天到了中午，周闻齐才被放房间，他照例望向对面敞开的房门，家里没有沈念的声音。他想，她也许真的替自己捉蜻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