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运气不好，刚好没考到她会的题目。”

        封昭的脸一也阴了，看见他手里满分的试卷，又蔫了气势，闷了半晌才不痛不地指着沈念，“那她也算有天赋，你是这个意思吧。”

        沈念撅了撅嘴，想起自己问周闻齐会提什么问题，周闻齐睛不仅不说，还故意说什么，你明天就知了。不仅什么也没说，还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你生气的时候就已经赢了，都不用开。”

        “哦――那以后多吵架，这样才能赢你，对吧？”

        最后还是周闻齐替沈念拿回试卷，试卷抚平，把有分数的那面反折过去，对嬉笑脸的封昭轻笑，“考十分也算是另类的天赋。”

        “我会个屁。”沈念着试卷放回屉里。

        不过沈念和封禾想得一样，几个临时拉来的人随意凑在一起的队伍，第一场就是和周闻齐的队伍辩论。

        对此，沈念和封禾都无语了好久，谁也没搭理封昭。

        除开正常的上课时间，其余时间，只要他一靠近，沈念总有事要，上走远。周闻齐不满足只有在晚上才能这样靠近她，其余时间都只能远远地看。

        上就到了灭灯的时间，天台上除了她和周闻齐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但沈念还是提防地往楼看，担心被人瞧见，离周闻齐更近了一步，“学校里人多，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换作之前，沈念还会觉得是运气好。可封昭越说越没谱，让她这个“草包”教他题，沈念觉得比嘲笑她还难堪。

        封昭不信，偏要看。他伸长了手从她的桌箱里那张有些皱巴的试卷，举在，对着她的试卷开始笑。

        周闻齐连眨了两睫，嘴角向撇着，双手撑着阑，把沈念圈起来，“念念，你怎么比之前还躲着我？”

        输是理所当然的，她们一群新手临时组建的队伍到比赛前一天还没搞懂规则，也懒得临阵磨枪。

        以为封昭是在嘲笑自己，沈念急忙站起，踮着脚也够不着，只能抓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听沈念噼里啪啦讲了一堆，封禾也听来，周闻齐作为对方三辩是提问最多的人，也是最难搞的人。她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问沈念，“你怎么不让周闻齐教你？”

        沈念还是不想输得太难看，一午拉着封禾恶补了一顿诡辩技巧。

        “沈念，你考多少？”紧试卷的封昭表有些沮丧，“应该比我好，借我看看。”

好的。在她十七年的时间里，兜兜转转只看得见周闻齐。他是什么时候成为自己择偶的标准，沈念想了很久都没说时间。

        尤其是在周闻齐留了一级之后，她更不敢提考试，分数之类的字，每次爸妈，外公外婆都会对着她长叹一气。

        周闻齐是原则很，说一不二的人，不给任何人放，连她也没特例。

        这话从周闻齐嘴里说来确实比沈念自己说更有可信度，刘佳艺扯着沈念的袖，不可置信地问，“不是，沈念，你真会啊？你背着我偷偷学？”

        “他才不会。”

        “你和他不一样。”

        周闻齐顿了几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偏把巴搁在她的肩，叹了气，“你生气和我吵架的时候，就很会辩论，我说不过你。”

        “那你又不担心他们误会你和封昭了？”

        周闻齐抓住她微凉的手指，扣在指，将人环住挣脱不得，尖碰上她红的唇，牙关，一汲取她的氧气。

        没想到封昭笑过一阵后说，“我就说你考得比我好，你居然能答对四个选择题，我就对了蒙对两个。”

        十分和二十分之间的争抢。

        夜晚和白天一样晴朗，月光足够明亮，但沈念还是要借着天台昏暗的白炽灯才能看清周闻齐的表。

        沈念回瞟了封昭的分数，放在桌的手把试卷往外了，思考了两秒还是没给他看，“我也考得不好。”

        人还没醒，人已经坐在教室里。前竖着课本，沈念撑着脑袋哈欠连天。直到班长把数学试卷拍在她桌上，红澄澄的两个数字让她彻底清醒，没来得及细看，一把回屉。

        沈念对这个太过优秀的哥哥到有些烦了，转过去瞪他，又被他手腕压着的辩论赛的材料引了注意。

        听他话里争风吃醋的意味，沈念抬手轻着他的鼻尖，“如果你教教我，明天要怎么样赢过叫周闻齐的人，那我就不躲了。”

        她笃定周闻齐不会告诉自己，所以才敢这样为难他。

        注意到门外静静站着的周闻齐表越来越暗，刘佳艺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都没效果，索看起闹来。

        学校上周说是差一支队伍，实在找不到人，于是封昭自作主张把沈念和封禾的名字报了上去。

        刘佳艺侧过，撑着巴忍不住咂，“你俩还真是不把我们当外人，打骂俏。”

        六张试卷五个相差不大的分数，沈念唯独把英语试卷整齐叠好夹在书里。倒不是她的英语考得有多好，而是只有英语分数让家里人看了不会突然血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