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不喜的,他是我哥!”
后面和周闻齐的前同桌闲聊才知,周闻齐这个人一儿也不简单。唯一简单易懂的就是,周闻齐人生的中心是沈念。
刘佳艺总是能准捕捉到问题的关键,立刻八卦起来,“原来是封昭啊――沈念,你哥是不是吃醋了?”
周闻齐没心听两弟拌嘴,提着琴盒大步跨上台阶,心里闷闷地难受。
封禾翻了封昭一个白,怪他不识相。
“这么说来,你这琴年纪还大,算是个老年琴了,难怪贵碰不得。”选择没有听后半句,刘佳艺把凳往墙边挪了挪,怕自己再碰倒沈念的“老年琴”。
“沈念的不就是他的。”
虽然自己是无意撞倒沈念的琴盒,但周闻齐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虽然周闻齐确实不应该这么凶,但沈念也不至于这么说自己的哥哥吧。
她明明是最宝贵自己的琴,拒绝了自己的帮忙,却又把琴忘在一个陌生人手上。
经常听刘佳艺念叨她爸是个酒鬼,家里茅台的酒瓶叠起来都快超过房了。沈念眨了眨,“也不贵,就比你爸喝的酒贵一。”
沈念开纠正。
“几千块,那也没多贵啊,我爸每天喝的酒都快一万。”刘佳艺嗤笑一声,看见沈念摇否认,接着不可置信,“真是比我爸的酒还贵。”
吃醋?沈念心里也有怀疑,嘴上依然否认,“他吃什么醋?”
“六位数,三开。”
尽周闻齐嘴上说“不对女生动手”,但凡事惹到沈念,他男的女的公的母的,就连变人也一样往死里搞。
“是封昭,在楼碰见他,和他说话说着就忘了琴盒被他拿走了。”
琴盒摔在地板,“铛”的一声惹得读书声骤停,周闻齐更是皱紧了眉,语气不太友好,“小心一。”
看着面前还在笑的沈念,刘佳艺想要吐槽的话言又止,问她,“你这琴有这么贵?碰都碰不得。”
刘佳艺也不敢反驳,弯腰要将琴盒扶正,被沈念抢先一步,沈念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没事,你别理他,他脑有病。”
沈念一沉,半晌没说话。
一直都是车接车送的封禾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的,直到看见周闻齐堵在封昭的车前,心里莫名踏实许多。
觉察到老师正盯着自己的方向,沈念赶紧了旁边人的手肘,压低音量,“这是1785年国外最有名的制琴师纯手工品的,当然贵。再说了,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你忘记自己追星的时候都是几万几万地往里砸。”
从同桌的三言两语里听得来,周闻齐说好听了是能文能武黑白通吃,说极端了就是报复心极,记仇,心里阴暗。
“吃封昭的醋呗,我一早就猜过封昭喜你,你哥也喜你,当然吃醋。”
地僵持着,封昭抓紧了琴盒的背带,怕一个不留神周闻齐就会来抢。
“多少?六位数!我数数,个、十、百、万、千、万、十万……”刘佳艺低看了琴盒,掰着十手指认真算起来,“你这琴值三十几万,疯了吧,是通镶了黄金吗!”
站在她的课桌旁,周闻齐已经极力控制好说话的语气,可嘴角还是绷紧,“琴盒收好。”
刘佳艺搞不清状况,等周闻齐离开后才往旁边挪了凳,碰倒立在桌的琴盒。
没有叫小名,连主语都没提。沈念直视着他压低眉的睛,知他生气了,心里竟然有些喜,了,算是答应。
“六万!一把这样的小提琴要六万,我看你们有钱人还真是挥金如土。”
沈念没说话,比了个数字六的手势给她看。
转学来第一天,封禾也是无意中发现周闻齐站在一伙人中间,神阴郁,手指夹着烟,和老师里的“好学生”完全相反。这倒是让她睛亮了几分。
察觉到周闻齐的表像是暴风雨前平静的觉,封禾看着封昭手里多的琴盒,一就清楚两人不对付的原因。她轻推着封昭的,把琴盒归还给周闻齐,“你没事拿别人的东西嘛!”
封昭虽然也正值壮年,但真要动起手来,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封禾知这样心理不健康的人最是惹不起,便理所应当地理解沈念为什么不愿意主动提起和周闻齐的关系。
“刚才听周闻齐说让别人不准碰它,这个别人是指?”
沈念翻着课本的手顿住,准备伸手接,周闻齐又收回,“以后不要让别人碰它,好吗?”
“你们在玩木人游戏吗?”
刘佳艺低说得小声,怕给周闻齐听见。
“你们不是重组家庭吗,又不是亲兄妹,怎么就不能吃醋。”
封昭本来在理的,被封禾这么一说,心里不平衡,冲封禾嚷:“又不是他的,你给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