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丝缠绕,千回百转。
岑寂受不了了,转过,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染秋猛地一抖。
“岑寂……我……”
“嗯?”
岑寂背对着染秋,捂着脸,整个人晕乎乎的,嘴偏偏往反方向说:“若是长好了,就不漂亮了吗?”
只是,她不确定,“她”的心与喜之间,隔了多大的距离。
原上粉的花呢,天开的花。”染秋的手指顺着岑寂背上的伤疤,轻轻划过,面红耳赤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背对着,岑寂看不见她的神,染秋悄悄用手冰了冰发的脸,继续:“岑寂很漂亮,而且……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漂亮。”
岑寂暗自又勒紧了些。
也罢。
“岑寂,岑寂……很漂亮……”
那么大的心声,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岑寂的腹传来一阵难言的酸胀,里的跟决堤似的,糊满了他的,他只好蹲在地上,仰面看她。
在“她”看不见的背面,在贴着共振的腔里,染秋产生了盛大而隐蔽的渴望――她想亲“她”。
“岑寂……”
染秋沉默地听了心声很久,最终落了手,轻轻了岑寂左侧的肩胛骨,靠近心脏的地方。
像日草原上绽开的花?在她里,这些丑陋的疤,竟这般丽吗?
“岑寂,你,你抱太紧了……”
其实,他也觉得染秋漂亮,笑起来的样漂亮,哭起来的样也漂亮,什么样都漂亮,现在简直要把他迷晕了,但他不敢说。
“岑、岑寂……”
又一次,再一次,像一种烈的药。
落吧,那便落去吧,反正从一开始就毫无回路可言了。
一连串带电的颤栗在岑寂的背后接连炸开,话语在他血里飘着,过心脏,淌遍全,像是千万只蝴蝶颤栗的吻。
可他记得,那时自己明明满尘土,丑态百。
“岑寂,我快不能呼了……”
一声哽咽似的哭腔穿到染秋的耳朵里,染秋跟着又是一抖,瞬间不动了,缓缓伸了手,轻轻抱住岑寂的后背,缓慢地拍着,“不哭,岑寂不哭,我不走,不走……”
岑寂抖得更厉害了。
这样的话语,算得上引诱了。
岑寂微微侧过脸,唇偷偷贴上了那块被他的泪浸得湿的一块肤,染秋颈间的肤,深一气,都是她的味。
还说,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漂亮。
染秋看着他背似蝶翼般张合的肩胛骨,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过了一会又挪回来,用手背冰了冰自己的脸颊,“岑寂多涂涂药,到一个冬天,就会像雪地一样了,各有各的漂亮的,真的,我跟你说……”
然后缓缓松手,轻轻地圈着她的腰,哭得更厉害了。
当真可恶,花言巧语,不不顾地勾引他,拖着他坠。
浑都松懈了来。
岑寂的手死死地箍着怀里的人,像一条捕捉猎的蛇,死死地缠着,泪粘湿了染秋的脖颈,染秋艰难地呼着,觉自己要给缠晕过去了。
饱满的乳肉挤在她上,温的温在她肤上散开,淡淡的香气往她鼻腔里蔓延,染秋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了,不自在地挣扎了一。
“染秋,别走……”
“染秋想说什么便说吧,不必顾忌。”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自己满创,她却偏偏夸自己漂亮,说疤是日草原的花,愈合好后,便是冬日的雪地,各有各的漂亮。
勒这么紧,都不跑,当真可恶。
而且,见他第一面就觉得漂亮。
岑寂贴着她无声地哭了来,心如鼓擂,震得染秋都听见了,一时分不清面前的人是难过还是开心,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岑寂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