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我们都到这里了,我手上还有些许的零钱......”走到半途,柳锦突然转说,“不去玩一把,实在显得前面太浪费时间了——要不我们去小钱?何小哥能一起陪我吗?”
柳锦勉为其难地补了一句话:“但是我已经随你找了这么久,你也知了这家赌场里没有‘金蟾阁’,大约是你找错地方了罢?我可以伴你去,但去之后肯定也日落了,我要去吃晚饭。”
“好,不过......”
......所以,柳锦怎么就被绑架了呢?
柳锦想:要不是胡永清承认了这个男孩是她弟弟,要不是他刚来凰国不久对这边的特定法律不太了解,估计自己还会被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蛊惑到,屁颠屁颠地真去帮他找什么不存在的“师傅”......不过啊,倒也不愧是皇家里来的人,骗人的话术讲起来那可是面不改,一套一套的。
“我......我是讨厌她们,所以我这次来找的其实是我师傅。师傅他可以收留我一阵,而且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呆在酒楼里......实在是给小您添麻烦了......”
许宸裕却是把视线挪开了,细声细气地、可怜巴巴地啜泣:“我......我自幼在辽都长大,这辈还没离开过直隶的地面。第一次来这里,又正好家人散了......”
“妻.....妻主......”
柳锦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悦,然面却缓和了不少,里写满了怜惜。
“欸,好!”柳锦顺坡驴,“夫君,咱走咯!”
事与愿违,反而是她一直掺合了全程。她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大事值得淮国这位金枝玉叶亲自来赌场,更不明白为何整整一日使团都对皇的失踪毫无动静,而他又为何自愿落,且断定会有人来拯救他......数不清的问题在脑海里编织一张巨大的网,甚至让她有些不过气来。
柳锦瞧着许宸裕垂了去,仿佛就是寻常的羞男模样,心大笑:自己塑造了这么个形象,也不知他会怎么用刀骂我咯!
许宸裕一声细微的憾声,与柳锦直视,那张好看的面容泪汪汪,我见犹怜:“好吧,是小男糊涂了,不该这般麻烦小的,实在是抱歉,我这就走......”
他倾上前,那双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牵住了柳锦的手指,哑声:
“算了算了,我还是陪着你罢。”柳锦笑:“你这样手细腻,脖颈白皙的人,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在这般三教九之地,要是没有女人伴行,可不得受许多委屈!”
柳锦终于皱起眉盯着许宸裕,似有些不耐烦:“我说,亲的......何小哥,你的把戏可否再烂一些?在众人面前呼我是你妻主,架得我不得不为你担保。如今你又拽着我去寻什么劳什‘金蟾阁’,我都和你说了,这赌场我不是没来过,哪有雅间叫‘金蟾阁’啊!现在你也看见罢,我们都走了整整两圈了,不还是没见着!”
“如果能叫小男玉儿,小男会更开心的哦......”
好好听......
许宸裕跟在柳锦后,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知自己如今浑破绽,只能仰仗一会面前这个貌似正直、好,能说会,吃不吃的女人,毕竟是为了自由第一次冲樊笼,还得在江湖里上几次才行。但作为老派父权国生长的男,当一位女施以轻佻的语气给自己时,还是难免心底的不甘。
二人一位坦然,一位忐忑地走过帘。路过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哪家的花花小带着小侍来玩。
她是被呛醒的。她的双手被反剪捆缚,一跌浑浊森冷的里,只好赶忙屏息闭目,摆动着两条试图找到平衡。幸好这里的比预料之中的浅许多。柳锦站直后,大约是淹到了半。
他们又走到了赌场尽。这块都是极开阔的单间,每间摆着一张大方桌,十几椅,摆着牌九、骰、双陆之类的品,甚至还有床榻。像这样的雅间,大分时间都是闲置的。故而他们一路走过,几乎没有人跟随。
“你不是讨厌她们吗?”
虽是惊慌,但柳锦很快让自己冷静了来。她注意到有个方,方上有一锁住的铁栅门,外隐约还能寻见灯光。大约她就是从这被抛来的。奈何她用力一,还是没能碰到铁栅的边缘,更没法通过目测墙与地板与光的三角关系来预计如今的时间。
柳锦的咙颤动了一瞬,羞着脸撇过去了。
她又很是自然地解释:“虽然我也不知你为何要私逃,但既然我今日休假,与你个同伴也不是不行......而且你还叫过我妻主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