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的使团中,竟然能藏了几只令人意外的‘硕鼠’。”
“是嘛是嘛,桥溪最好了!”柳锦赶忙涕两滴泪来,楚楚可怜:“帮帮我,帮帮我劝劝永清吧,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惊讶的。”秦霞瞧着张佳臻似是陷了卡顿,接过话茬,“我们淮国那边的消息还没递来,却是连皇都‘微服私访’到锦城了——恐怕等到消息真递到咱们手上时,人家连吕颂岛都走遍了罢。”
秦雨抬起,那双深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眸安静地注视了胡永清一瞬,就让她瞬间止住辨驳的念,垂目思过。
“所以,那艘来自辽都的大船上,竟然还有来自淮国的使团?”张佳臻疑惑,“甚至连皇都来了。这几尊大佛来咱们锦城什么?”
胡永清不应不答,只是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睛,目不转睛地瞪柳锦,瞪的她背后像是蚂蚁乱爬,又像匍在冰块地里。
“嗯。”
“小清。”秦雨终于开了,“你知后果的。”
柳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不免震颤了一瞬:“你是说......?”
“永清。”她后的女微微蹙眉,悠悠开,“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
“那就好。那就好。”
“你已经是凰国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柳锦说,“他是谁不重要,我救了他,很重要。我不后悔。”
虽是这么嘴着,但总算是放过了柳锦。胡永清和桥溪并排坐,而闹剧的另一位主角柳锦如一滩烂泥般扑了秦雨的怀里,扑闪着她那泪汪汪的睛,埋师母怀里发抖,只敢用余光偷看对面的二人。
“她们来了。”
“我知。”胡永清,“这次是我的不对,我自愿受罚,但——”
秦雨终于一抹仿佛发自真心的微笑。她示意胡永清坐,俯视仍伏在膝的柳锦,了女孩脸颊上还未消去的婴儿,问到:“那你呢?你现在可是,后悔了?”
“永清,永清——”柳锦被堵住了嗓格外难受,赶忙辩驳:“我错了,我错了!发生什么事了!”
“好说你个大鬼!”
“误会?给我讲话清楚!你俩都这样那样了,还叫误会?”胡永清本想松手,然柳锦的话却是让她火气又窜了上来:“我和你说,你今天不给你我讲清楚,我就不姓胡,姓许!”
柳锦嘟起嘴,作一副无辜的模样:“诶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来,师母让我们去找的那人,我们等了几个时辰都没等到,还因为地动耽搁了..
“我不后悔!”胡永清笃定,“即使我有千般错万般过;逃那个地狱,来到凰国这件事,我也不会后悔!”
“其实,我们也才刚叫她上来,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张佳臻试图打破僵局,“她当时也是救人心切,才此策,况实在特殊......”
“......是我。”胡永清倒也不糊,大方承认自己的过错,“是我使了动作。混使团里国,免得一辈只能困在城之苦。”
“我们本以为这仍是一次短暂而普通的交,先前未花大笔墨去跟踪,然而......”
“尚不清楚。我们注意的太晚,还遇上了地震。”秦霞打趣:“今天可真是有趣极了,和锦儿任务果然总能遇上大事。”
“你现在仍有机会后悔——”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迎面走来两个风尘仆仆的女。走在前的那位毫不客气地走到柳锦面前,不由分说地拽住柳锦的长衫立领,竟是将她生生提了起来。
胡永清原名许永清,淮国和德帝次女。自三年前随伴读桥溪有幸逃,改名胡永清,机缘巧合后投奔秦雨麾。
“还狡辩!”
你不就是姓许的嘛。柳锦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脸上却讪笑:“我的,胡大哟!您千里奔袭回家,肯定是累了罢!先歇歇火,喝喝茶,孙女我给您敲敲背,有话咱们好好说——”
“小清。”
“好你个柳锦!”她嗤笑:“真没想到啊,我瞧你一脸正派,又不通男,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刚一开荤,就敢来骗!来偷袭!来撬你的家门!”
“然而?”柳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