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怎么了?”
他指了指窗外,你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了巡逻在街边的警察。他们穿着整齐,腰佩枪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
你听见老大扭吩咐司机:“去把他们赶走。”
你沉默了很久,忽然摇了摇。
老大的声音印证了你的猜测,“阁首长、副员以及……那个在不久之前诱拐我的宝宝私奔的Alpha。”
你蜷缩起,不敢看老大,扭去看窗外。你又看到了刚才那个衣摆沾着泥巴的Omega。她这次拉到了客人,只是这个客人似乎十分着急,还在大街上就开始扒她的裙领,大片的肤了来。她愣了一,然后更为地回应了那人,手从他的衣服袋里夹了钞票。
老大盯着你的侧脸,久久未发一语。
似乎是你的后半句话让他满意了,他把你整个人抱在上,低声:“好,乖宝宝。”
老大见达到了目的,揽着你的腰将你抱了回来,低声问:“是不是害怕了?嗯?没关系,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回家洗澡睡觉,好不好?”
“宝宝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老大抚摸你僵的后背,试图安你,“宝宝,他是个政客,而且是个在阁以激、极端而闻名的政客。他比他的父亲不遑多让,生莲,表里不一。他每年以自己的名义资助孤儿院和Omega保护协会,但转却又牵起草这样一个合法允许组织Omega卖淫的法案。”
至少今晚,你不要阻了她赚一份明的天早餐钱的路,不然她明天会饿。
老大遮住了你的睛,“脏东西,别看。”
“……为什么?”
未必。
三辆车如同钢铁巨兽一样,从夜中无声无息地退去。
老大顿了一,命令司机:“回来。”
你知,如果老大派人赶那两个人走,很大可能那客人会因此扫兴地弃那个Omega而去。你在那一个瞬间,没有记起Omega的肤、没有记起她迎合的姿态,你只记起了她裙摆翻飞数钱的样。
车启动了。
老大继续:“《交易法》,阁提案,议会通过。”
你的睛被遮住了,那堂而皇之在街上交缠起来的影被遮住了,因此你脑里刚才那个Omega数钱时得意翻飞的裙角就越发生动起来。
你真的了解懒虫吗?
你一句话也说不,
像她一样的人大概还有很多很多,分散于这个世界上的各个角落。你没有能力、也不知怎么帮他们,你只是想……
沾了泥巴,但是脚步快,很有生命力地跃动着。
你怎么会了解某个不名的国家法案的名字?你摇了摇。
你一时间失语,脑里现了懒虫漫不经心笑着的脸。但一刻,你又想起来刚才那个Omega沾了泥巴而翻飞的裙摆。
你想,你明明看不到她有任何地方龌龊,她只是不会投胎,没有生在一个能够供她上学、供她生活、供她长成正直尚人格的家庭之中。她从事着肉生意,不是因为她天生人格贱,而只是因为她不够幸运。
那个翻飞的Omega的裙摆又飞了你的脑里。
“督税官每个月都会在警察的陪同挨家挨走遍这里的每一家院,照法案收取税款。所以,这里才能够像死不尽的蚂蚁一样聚集在一起生存。”
你想起了那个照顾你的Beta女人三缄其地说“小先生”无需继承阁手掌的一切,“小先生”是独一无二的。你又想起了毒蛇一般手握人脉的弟弟一见到懒虫时愤然不甘却又似乎忌惮惧怕的表。
你怔了,心中泛起不好的预。
“宝宝知……阁起草这份法案的人都有谁吗?”
“……我不知。”
你意识想要反驳,但又不知反驳些什么。
你想了想,定地:“……我看不透他,难我就能看透你吗?你说的也许都是真的,但……如果你想要用言语陷阱骗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不知你们谁说的是真的,我……我一个都不信!”
你抓住了他,阻止他的声音:“别。”
你还是没明白他带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老大:“因为……这些大大小小的院,或是装修漂亮,或是简易肮脏,都可以每年为政府创造一笔巨大的税收收。”
他拍了拍你的大,问:“宝宝知,那是什么法案吗?”
“你看,政客就是这么擅长粉饰自己的名声,然后在背后动作来实现自己真正的利益。你无法想象这份法案为政府赚了多少钱。宝宝,你被他哄骗着离家走,可是你真的能看得他这样是图什么吗?宝宝,你太单纯了,你看不透他。他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老大问:“什么?”
你:“别去赶他们,我……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