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止不住地狂笑,笑了十来分钟,她也没打断他,就静静地看他笑。
“你在这工作很久了吗?”他还是没忍住。
“长官慧如炬!”他拍手叫好。
最后的半个小时,她依然兢兢业业扮演审讯官:“byron,人有天堂地狱,你猜猜你死后会去哪?”
“新手对主权的让渡有应激反应是正常的,男经常比女更一些,”她拿一个一次纸杯,新的一瓶矿泉倒了半杯,蹲来和他对视,“咙觉怎么样?要喝吗?”
“不,我喜你的。”他继续混工作和私人边界。
双伸直后,各有四麻绳纹路的红印非常明显,袜也湿了,但没有办法,他拿起迅速套上。
“我有饿了,想吃东西。”辛少颐没没脑地冒了一句 。
“我……”辛少颐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只能诚实,“我觉得不对劲,不舒服。”
“我没笑你,我就是在想那个人的表,拿手抠我会不会抖。”
他擅长抠字,但那只对逻辑紊乱和心理脆弱的人用,辛少颐没有追问她私人的态度 ,疲惫地闭上说:“解除捆绑吧。”
等待的时间并不很长,他第三次说安全词,就像耳鬓厮磨的轻呼,一开始也就是这样想的,所以用它:“稗。”
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无药可救。”她总结陈词。
“你想怎么调整?”还是冷静的询问。
他喝了两,问:“还有多少时间?”
她说完这句话,完成归位,静静地看着他崩溃,就像以前一直的那样。
他这只螃蟹被乖乖摆,双手一解开禁锢,辛少颐就站起来把湿衬衫的扣一颗一颗扣回去,有后悔没带衬衫夹了,他的古怪心理之一就是事后的立即遮掩,衬衫夹能拉得盖住大,不让他像个暴狂,尽是被她给毁了。
她从袋里摸手机:“43分钟。”
“好,死到临,你还是一个不屈服的战士,”她笑肉不笑,“我敬佩你了。”
她真的很有信念,辛少颐听得笑场了:“呵哈……”
人,尤其是男人对女人,总有一种急于求成的功利心,辛少颐谈过很多恋,它们都很简单,然后很快结束。
“结束一起吃个饭?”他气地又补了一句,“如果可以。”
“要提前结束?”
“要继续吗?”
“于工作原则上的保密考虑,我们不和客人产生任何私人与现实交集。”
辛少颐糊地,她也就把纸杯喂到他嘴边。
关于他赤的样,从至尾她没有一回避,辛少颐牙龈血的位置,觉得很沮丧,他看起来毫无威胁还是这副肉没有引力。
他呜呜咽咽地又哭起来,和当年重合――“真可怜,刚刚还很凶狠,怎么哭了?”她说,然后换成她饶有兴致。
“我会把你的珠挖来,在你眶耳朵鼻肚脐还有屁全上香料,让你现在一个候审者的餐桌上,然后倒一杯酒,看着他吃,我想这也算是共午餐了。”
大概是为了杀时间,这次的解绳就解得很细致,她的手不断地碰到他大,收绳时一圈一圈地盘回去,很有条理,合乎某种韵律,以至于在他中极富 。
他坐在一开始的那张椅上,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等活地狱吧,活着我都贱了,死了没理不害人啊。”
“火刑架和石适合你。”她淡淡的说。
“继续吧,我喜你的睛和语气。”
基督和佛教的地狱有近似,但到底还是两回事,辛少颐记得她说可以把圣经新旧约中英双版从背到尾,逗了个闷。
“每个人风格不同,不适应就是不适应,再老练的调教师也会碰上不对盘的况,这不是任何一方的问题。”她回答。
“那我能和长官共午餐吗?听说你们给有很多肉。”
该死的重复,重复的乐章,重复的失败。
辛少颐构思过一种活石像,它无机质的黑与一些举动,事实上就是以她为蓝本,外在固得可怕了。
心里却还是有一个声音不安分地撞击着:万一呢。
“哎呦,”他说,“哎呦,长官,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