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一向知我,你可明白我心中所愿的明月是何?”
刘备嗯了一声,难受地蹙起眉。牵系断后,他就一直到上惫懒,仿佛了漫长后的不应期。原本还想着能否借这次机会将蛊毒一举除去,现在恐怕是痴人说梦。
得了上弦月还要弦月,得了满月还要弯月。诗人有无数个月亮,因此诗人的话永不可信。
还被着,若两一起被亵委实折磨。
刘备捧着一盏酒,顺着曹的视线望了望天边那一轮满月,笑:“曹公又要作诗?那我可得好生伺候笔墨。”
该说曹的直觉的确锐。刘备听到公孙瓒死讯的第一反应不是讶异,而是“果真如此”的默然,不是什么意灵犀,只不过归因于那蛊罢了。
“只是我又想到,玄德与你那好师兄牵系已断,难免也替玄德到伤怀哪。”
刘备盯着自己的杯盏,皎白的月影漂浮在酒中。他把酒一饮而尽,算是一场践行。
曹显然想到了这一层,心更加愉悦——这样一来,控制刘备的筹码完全落到了他手上,对他来说,这比那人今日难得的陈还要可信可靠的多。
“真病了?”他小声自语一句,继而说:“别动,好好躺着。”
“这样才对嘛,”他随,“得趣了就声,难受了就说,作那些忸怩态甚。你非要忍着,我又怎么会知。”
“别……”他哀声说,“难受……”
刘备微微笑起来:“自然愿为丞相效力。”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今夜月圆,在庭院里泼一地清辉。明日是个好天气。
曹瞥见他没什么神的,伸手想去抚,谁知只是稍稍到,刘备就反应极大地抖了一。
于是笑意也渐渐在曹脸上凝聚,他说:“本初与我同兄弟,此番我当然要替他向皇帝请封,褒扬他的功劳。”
“……”
法?”
曹愣了一愣,他只觉得今日那人绵很好拿,现在看他样像是不舒服得紧。便放缓了动作,一直等到刘备神稍霁。
刘备想了想,说:“不知。太多了。”
“玄德,你若忠心待我,我也必不负你。”
刘备咬牙,要是一早知了非得经受这一遭,方才就应该装病装到底。
不觉已日光西斜,刚刚两人算得上白日宣淫。曹转过脸,瞳仁被侵袭的暮衬得微亮。刘备回盯了片刻就闭上了,但接来的一句话还是听得清楚。
曹独一人,依旧是没打招呼就来了:“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晃了晃手上拎着的坛,脸上有得意:“得了一坛好酒,邀贤弟共饮——行军路上可喝不到这酒了。”
刘备倦倦地抬了抬,本懒得列数那人过去的罪状。见曹兴致很,今夜怕是又要不得安寝,过一轮后,他并了并酸的,正想着委婉地提换个姿势,就被曹着肩膀回被里。
但他绝不会说这些想法的,曹的向来只随自己心意,难保不会又像一边掐着他脖颈一边让他这样的疯事来。
晚风微拂,带起一阵簌簌声,然后寂寂夜。
想了想,觉得这样就走了有些吃亏似的,于是也挨着刘备躺,打算小憩片刻。
施蛊人既死,那种无论相隔多远也隐隐牵拽着、粘连着的受控之应声消失,如风中飘忽的断线。
然而曹话锋又一转。
明日便可起行了,刘备有些心神不属地坐在窗边,听烛火毕剥作响。
只是没想到这时还有不速之客。
曹对他在床上的走神非常不满,一边,一边掐了一把腰侧肉以示惩戒。
现在又恢复公事公办的状态了。刘备暗暗松了气。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没有,不过一句随想罢了。”曹支着,神重新落在刘备上。
时机很快来临。穷途末路的袁术意图北上投奔袁绍,途径徐州不过在旬月之间。
刘备笑了一声:“曹公好兴致。”
曹拉着他到院里:“那当然,良辰景,岂可辜负。”
曹喝酒,但酒量远不如刘备,很快便有些醺醺然,冷峻的角难得柔和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慢慢自斟自饮。
院中有石桌,的确适合花前月对酌清谈。酒也的确是好酒,醇厚醉人。
曹这人危险就危险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生气,猜透了也生气。但听了刘备的回答,他倒是愣了一,然后大笑起来。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