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楼,说老我想喝杯尔兰咖啡。
我给自己调了一杯柠檬薄荷,午后确实让人容易困倦,我努力保持清醒。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周哈洛施大暴雨的原因,背包客们一传十十传百都不敢来了。
泡泡似乎完全不care我。我心碎成玻璃渣。
你不禁猜想,这片雪花是否来自你的故乡。
你询问路人,北半球的溪要多久才能变成南半球的雪。
我站在吧台,给今天唯一的客人调鸡尾酒。
我说泡泡要在别人家待几天,过阵回来。
老爸的嗓音低沉温,宛如冬日炉里的温松木,听得让人昏昏睡。
奇怪的是,我并不反这种觉,反而觉得非常舒适,像是把我所有的压力,恐惧,疑惑,担忧这些负面绪全都排挤走了。
老妈问我怎么酒搞这么慢,又问我泡泡去哪了,她给泡泡买的猫罐到货了。
南半球的自己又要多久才能重返故乡。
你想起了母亲的抚,此刻一片雪花恰巧落在你的肩。
正如老爸歌里唱的,我像是伊达尔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我宛如一个孩被绑架的年迈老人巴巴站在玻璃外。
突然,我到一种莫名的挤压,海的味突然无比清晰。
对我来说,这就够了。我的家人就是我的一切。即使接来的十年,二十年都是这般光景,我都觉得是很好很光明的未来。
娜娜笑我狼狈的样,又悄悄溜到老爸后,把老爸吓得了起来,吉他发一声剧烈的噪音。
十年过去,亲的伊达尔,你是否已经回到故乡。”
我说好,但威士忌刚用完,你坐这等一。
回到车里,我慢慢沿着山路开回家,车里广播放着《i wanted to leave 》,正如我此刻悲痛绝地离开了。
我去后厨拆刚回来的威士忌,顺便又拿了些咖啡豆,大包小包地回到吧台。没想到扫帚小打扫累了,横在门睡着了,我被她绊了一,立刻用法将东西悬空,自己被扫帚小迎一击。
可挤压越来越烈,我仿佛整个人掉了一片温紧致的沼泽。
泡泡不见往日嚣张,看到我之后也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奥西文走了过来,抱走了泡泡,回了卧室,卢卡斯跟了过去。
老妈听到动静,提着围裙要追着娜娜跑。
“亲的伊达尔,窗外又飘起了雪。
这一阵的客人都少的。
老爸终于落得清闲,又重新抱起了吉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弹唱他自己写的曲《伊达尔的故乡》。
雪势越来越大,正如你日渐重的乡愁。
我看着窗外艳阳的海,是我压力太大了吗,现幻觉了。
我笑了笑。
挪威的神听到了你的思念,于是南半球的大雪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