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扶额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只:“往藕花深划去。”
沈清焰站在船说完,见里面果然没有动静,便又接:“小友可是不便?在此有一壶上好清酒,独酌倒是可惜了。”
而此一艘画舫,却有一名男端坐在侧,其人着金线绣的竹纹白袍,腰间束着白玉扣带,青纱斗笠,虽说看不清面貌,但也难掩清冷矜贵之气,连他旁边的小厮都生的眉清目秀的。
“呵?有勇有谋仪表堂堂?母亲不过是看重她手握兵权罢了!前两日她府里刚刚死了位侍君,是被她玩致死!母亲却佯装不知!要我嫁给这样嗜血的鬼……我……”男激烈地起伏。
奈何那弹琴的男沉醉其中,本听不见边的人说什么。
“呼——”,鼓儿了烛,殿陷一片黑暗,只闻听一句“臣明白”。
“公,咱们还是回去吧,都来好几个时辰了,若是大人知了……”,见端坐的人没有反应,那小厮又急:“公……大人一会儿回府若是发现……”
白楚年坐来凝神细听,那箫声悠扬婉转,的是《梅花三》的曲,他不自觉沉醉其中,跟着打起拍,而后忽然瞥见画舫里放的古琴。不知船家有意放之,还是之前的客人遗漏了。他当即拿起放于膝上,和着箫声弹起来。
沈清焰不待她说完便接:“势在必得,要保证万无一失。”
傍晚时分,玉带湖边凉风飒飒,刚好将一整日的暑散。这时候便偶然可见一些贵胄人家乘画舫游,赏十里荷花,饮酒作乐。但游的人中自然多为女,男是不得轻易抛面的。
“公……那画舫里若是女……这可是有违男德的”,檀劝说。
一旁的小厮看他黯然神伤也不知如何安,大庆朝的男本就是这样的命数,只能依靠女人的生活,因此他也只能勉劝阻:“才听闻那三公主也是有勇有谋,仪表堂堂,更是有望被立为储君的人选,公……为何不愿?”
那被称作公的人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可接着他的声音又低沉来“我不过是母亲用来拉拢权贵的一件东西,现在皇家选夫大会在即,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那小厮忙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无船才又上前斟茶“公快别说这话,若叫人听去了……”他斟完茶递上去,又复:“公知的,那位侍君平民没有家室依仗,这……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哪个皇亲贵胄的府里没有腌臜事呢。但公相府,自是与旁人大不同……”
“那接来……”鼓儿同她对视一,顷刻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白家的嫡公——”
”她望着窗外的明月,目光定“各个公主府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我这风纨绔的名号也许还能保我们一时”。
那小厮知多说无意,也只得从了。
天逐渐暗来,船也越走越深,不知到了何,四寂寥无人,不时有几声蛙叫。白楚年终于得以站在船透气。可刚透了没一会儿,后便有箫之声传来,他心底一惊,慌忙掀帘而。不过那箫声没停,反而还越来越近。
一曲闭,果真有清脆朗的女声响起“与小友奏这一曲,当真畅快,不知可否来相见?”
那箫之人一顿,也上反应过来,两人山遇知音酣畅淋漓地演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