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a.m.
床tou柜上的闹钟准时响起,却在刚响起第一声闹铃时,便被床上的男人an停。
ru夏后,这天亮得格外早,不过才刚到七dian,阳光便透过窗帘罅隙照jin了卧室里。
朱达远看了yan在躺他shen旁的梁温,见她仍在熟睡,便没有叫醒她,而是蹑手蹑脚地走xia床,去卧室的洗手间里洗漱。
当梁温醒来时,朱达远刚好从洗手间洗漱完chu来,见到梁温这么快就醒了,他有些意外,紧接着,他的诧异又演变成了懊恼:“是不是我刚才用剃须刀的声音太大,吵醒了你了?”
梁温摇tou:“没有,我这么多年都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醒的,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我倒是奇怪,我昨晚明明调好了七dian的闹钟,可现在都七dian多了也不见它响,是不是你把闹钟关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是我关的。”朱达远看着梁温yanxia淡淡的乌青,轻叹了一声,便上前将她扶回床上,给她盖好被zi:“可今天是周六,你就再睡会吧。”
“不用了,再睡我也睡不着。”梁温没在床上躺多久,便又掀开了被zi:“而且,我要是再继续睡,你八成又要带小宇chu去吃了。小宇chang胃不好,外面的东西也不知dao卫不卫生,万一他吃坏肚zi了可怎么办?”
听到梁温提起她儿zi,朱达远的脸上的笑容霎时凝滞住了。
她总是这样,三句话不离她的儿zi,虽然他知dao这是人之常qing,可他也不禁觉得扫兴。
况且,那个孩zi,还是梁温和别的男人生的……
想起父母前几天和他说的事qing,朱达远如今愈发觉得言之有理。
但对上梁温的目光,朱达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kou……
“老婆,我知dao你辛苦了,我们结婚的这一年多以来,家里的很多事都是你在zuo,但我也一直在学习怎么zuo一个好丈夫,怎么zuo一个好爸爸,我最近也有在学习zuo饭,今天就让我来zuo早餐吧。”
朱达远揽xia了zuo饭的任务,又殷勤地为梁温rou肩,只不过没多久,他便图穷匕见了:“还有……小宇他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过几年就要上大学了,到时候家里也怪冷清的,不如咱俩给小宇生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我……”
梁温闻言很是纠结,她和朱达远并非原pei夫妻,她生于偏远农村,在她老家那里,女孩zi十几岁就摆酒结婚,到了法定结婚年纪再领证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她也是在十七岁时就摆了酒席结婚,次年便生xia了儿zi梁睿宇。
孩zi他爸和梁温同岁,只可惜他命不好,二十岁时就英年早逝了,那会他还没到男xing的法定结婚年纪,所以他们俩也没领证,在外人看来,梁温就是一个十几岁就未婚生zi的人。
从古至今,这社会的舆论都是对女xing格外严苛的,在老家那里,大家都知dao她是结过婚才有的孩zi,倒是还好。可当她带着孩zi来到